犯罪!
這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詞彙,相信沒有人不懂,而在過去的二十年裏,‘鄭警仁’一直十分的肯定,他對這個詞彙是了解的,但從今天的清晨開始,這個詞彙,徹底顛覆了他的思想觀念。
當全副武裝到牙齒,並且手持真槍實彈的一百多名特種兵,從數噸重,鐵甲有牆壁那麼厚的兩棲軍用戰甲車裏鑽出來,並且強行闖入鄭警仁的寢室,在他麵前亮出一張白花花拘捕令的時候,他就犯罪了。
偷盜犯罪,正常的判三到十年。
搶劫犯罪,嚴重的十年以上,或者無期徒刑。
偷井蓋的,嗯,按照鄭警仁心裏的想法,最次應該賓利撞死。
至於更嚴重的偷小孩和販毒,那還用說麼,抓到一個崩一個,連法院那關都可以省略了,看誰還敢做。
而鄭警仁所犯的罪名,乃是當今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重罪!
‘私通外星智慧生物間諜罪’。
牛不牛逼!
這麼高大上的罪名,若不能用炮直接崩死,救活,再崩死,再救活,然後再崩死的話,估計都對不起想出這個罪名之人所陣亡的腦細胞。
鄭警仁此前連聽都沒聽過這個罪名,就連前來抓他的軍官也沒有聽過,甚至憲法裏有沒有這個罪名,恐怕都沒人知道。
望著五大三粗的特種兵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鄭警仁慌亂之中,想起了年少時老爹老娘和老師都教育過他的一個道理……那就是遇到困難,就去找警察叔叔幫忙。
“我藥炮井~~~”
嘴一張,沾滿白色牙膏沫的牙刷順勢摔落在地,不巧的是,就有那麼一片十分有骨氣的牙膏沫子,不甘願從此墮落下去,硬是倔強的跟隨著鄭警仁那口不屈服的吐息,直接飛射到不遠處那名軍官的臉上。
“……”
這麼尷尬的情景發生,但現場的氣氛,卻一丁點都沒有緩解。
“報警?可以,不過不需要你去報了,我已經將人都給你帶來了。”
“進來!”
不知道在變什麼戲法,在這名軍官呼和之後,這簡陋的大學寢室外麵,一股腦的擠進來七八個腦殼,然後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一側,並且十指並攏、挺胸抬頭,全然一副大學開學時軍訓的樣子。
“這位是本地派出所的所長……”
“這位是本市市公安局的局長……”
在這兩人身後,還有三名身穿老款正裝西服,就是那種上衣能將屁股蓋住一半款式的中年男子相繼走了進來。這三人,都不用軍官介紹,光從他們那昂首挺胸,一身上位者的氣勢來看,鄭警仁就知道他們三人的地位,絕對比前麵這兩位高出好幾個檔次,否則前麵兩人也不可能主動後退,並且微笑行禮了。
這就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管在哪裏遇見,你都得笑眯眯的老實點。
果然。
隨著那名臉上仍舊沾著牙膏沫子的軍官介紹,鄭警仁的嘴角開始不間斷的抽搐起來,因為他們沒想到,後進來的三人,竟然是這麼大的領導。
“……”
“真的假的?”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彰顯出鄭警仁對此件非正常事件的懷疑態度。但說實在的,那位緊張到額頭出汗的派出所所長,他還真見過,如假包換。
若是換做平日裏,這裏麵隨便出來一名領導,都不會多看鄭警仁這類小青年,哪怕隻多一眼。
可如今,這幾位不但目光專注的看著他,而且還是那種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高度關注。隻不過這目光似乎有些不對,看得鄭警仁不由得一陣心虛,差點就認為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一般。
“既然沒問題了,帶走。”
“哎哎哎,先別動手,我昨晚做春夢了,內褲還沒換呢……”
“喂,還有沒有人權啊!!!”
特種兵辦事就是有效率,嘁哩喀喳之下,六塊全透明的超強度鋼化玻璃,就將鄭警仁包裹的嚴嚴實實,從外麵看去,就跟一尊鋼化玻璃做成的棺材裏麵躺著一個活人似的,好在上麵有透氣孔,不至於憋死。
鄭警仁發誓,若不是自己沒把握對付這一群特種兵的話,他肯定早就發飆了。
“這特級號的鋼化水晶板,連最先進的阻擊槍都打不透,並且這些透氣孔都有過濾有毒氣體的作用,你躺在裏麵,可以說除了核爆,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等到了地方,再將你放出來,你就安心的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