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你搞什麼,夾到別人碗裏又夾出來,你放錯碗啊?”團支書笑著用筷子指著小劉。
“給老範吃吧!我見他比我都還瘦。”我趕緊說,省得小劉為難。“我最討厭魚頭。”文燕說。“我也不吃魚頭。”華爭接著說。果然是好姐妹。
一頓飯就這樣嘻嘻哈哈的吃著,大堂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吃飽後大家也不願多坐,提議換個涼快的地方繼續。一行人出到門口,涼風一吹,大家都選擇走路,因為難得一堆人一起壓馬路。
來到這一帶,我自然而然想起附近的那一家炒板粟,於是隨口說道:“南鐵有一家炒板粟很好吃,好多人排隊。”
“小濱正好在南鐵那邊開甜品店,不如我們走路去那邊,反正也不遠。”老範說。
“是嗎?那剛剛怎麼不叫他?”我說,朝文燕擠了擠眼,文燕大呼可惜。以前小濱可是文燕的夢中情人,我們宿舍的人都知道,但由於文燕自覺配不上人家,沒敢跟人家表白,結果白白的錯過了。
“叫了,人家忙做生意,走不開。”老範說。
於是一夥人向著南鐵邊走邊聊。老範以前來過,領著我們找到了小濱的甜品店。小濱還是像以前一樣,陽光男孩。小濱的老婆,也是我們班的,叫莫莉,長相比文燕稍差。
看著小濱夫婦忙這忙那,文燕不停的拊掌歎自己,我猜她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相信文燕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小濱表白。那現在,在這忙錄的女主人就是文燕了。
因為怕影響小濱店麵的生意,我們一夥人每人吃完一碗甜品就起身告辭。老範開玩笑似的掏出錢包準備付錢,而我見莫莉拿著空碗歪著頭好像在計算我們幾個人吃了多少錢。
她不會是打算收我們的錢吧?一碗甜品不過是兩三塊錢,這麼小氣。既然這樣,不能又讓老範請客,剛剛吃飯他已經請了。我下意識的拉開拉鏈拿錢包。小濱已經衝過來,往老範拿錢的手上一拍:“兄弟,看不起我是吧?”又跟大家供手,“剛剛吃飯我沒空去,對不起大家啊,下次一定補。”
“下次你們夫妻一起來啊,你們可是我們班唯一的一對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劉笑著拍著小濱的肩膀笑道。
我發現文燕的臉有點不自在,便拖她先走。沒走多遠,我回頭望了一眼,見小濱夫妻倆好像在相互埋怨,我猜是因為剛剛收錢的事。如果被文燕看到,她該更後悔了吧。
“澹蕭蕭,給你。”團支書突然遞過一個牛皮紙袋。我一看就知道是炒板粟,接過來笑問:“你什麼時候去買的?”
“剛剛。應該是你說的那家,我見很多人買。”團支書笑著回答。
“文燕、華爭,你們吃炒板粟嗎?這家的很香呢。”我打開紙袋,遞給文燕和華爭。
“這裏還有,她們吃這包。那包你拿回去吃吧。”團支書急忙伸手攔住,把另一包炒板栗遞到文燕和華爭麵前。
“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你就拿著吧“團支書不由分說的拉開我包包的拉鏈,把板栗塞了進去,然後又迅速把拉鏈拉上。我隻得做罷。
“蕭蕭,你住哪裏?“老範問。我猜他是想開車送我們回去。但是我還要再去**莊一趟呢,怎麼能現在就回去。我正想編個不順路的理由,手機響了,是淩峰打來的。我說了句不好意思,走到一旁接電話。
“二妹,昨天在高速路上出車禍的那個真的是我的同事,他家人下午來公司了。聽說他剛結婚搬新房,都還沒得住幾天。“淩峰在電話那頭說。
“會不會是房子風水有問題?“我職業病又犯了。一般如果搬了新房就出事,多半是新房風水不好,或者這個人的命格不適合住這套房子。
“不知道,他買的是二手房,在**莊。”淩峰說。**莊,那麼巧?我猶豫者著要不要把傅心桀被他同事鬼上身的事,以及我昨晚做的夢告訴淩峰。但為了不增加他的思想負擔,我想還是不要說的好。
我掛了電話,走過去對老範他們說我還有事,先不回家。他們也沒有懷疑。我目送老範他們幾個都走了,便悄悄的再次回到**莊。樓下的肥羊羊正準備打烊,霓虹燈已經關了,真省電。
我拿出相機,繞著**莊走了一圈。沒想到**莊前麵是燈紅酒綠的酒樓,後麵卻是一條髒兮兮的小巷和一排破破爛爛的瓦房。甚至還有兩間低矮的破瓦房就貼著**莊而建,像是後麵長了個瘤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