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郭鴻銘在上麵喊。
“沒事,我掰開的一顆石頭滾到洞裏去了,稍等一會,馬上就好了。”我邊喊邊繼續掰石頭。不一會,洞邊可以掰得動的石頭都被她掰掉了,洞口也比先前大了一半。
我爬到洞口向上喊道:“可以下來了。”說完,走到一塊看起來比較平整的石頭邊坐下休息。
不一會修羅第一個鑽進來了,接著是老板Boss、老玄,最後一個是郭鴻銘。Boss自從上次被女野人抓走後,都不敢走在最後了,去哪裏都要夾在中間。
可能是因為接連幾天下大雨,所以頭頂上不停的有水珠滴下來,滴滴答答,感覺很奇妙。走到洞穴,腳下出現了一條小溪,溪水十分清澈,嘩嘩啦的流向更黑暗洞穴深處。我猜這條小溪可能是雨水彙集成的。
大家坐在小溪邊休息。我脫下鞋子,踩著小溪裏光滑的鵝軟石,到前麵去玩,溪水很淺,剛剛沒過腳背。郭鴻銘跟在我後麵,見我彎腰撿起兩塊鵝軟石放到背包裏,不由得莞爾一笑。我就是這樣,有時候別人覺得很普通的東西,我卻覺得很特別,當寶貝似的撿回家。
老玄坐在不遠處問我有沒有感應到護魂石,我說沒有。明代科學家宋應星在《天工開物》一書中說:“以處子赤身沒水而取者,雲陰氣相召,則玉留不逝,易於撈取。”意思是讓處女脫光衣服下到河裏,一邊走一邊感應玉石的存在,傳說處女的陰氣可以召喚玉石。還好他們沒有讓我這麼做,而且我也不是處女。
也許我們根本就不應該用心靈感應這麼虛無縹緲的方法來尋找護魂石,而是應該帶上地質專家和大批的儀器設備。但現代化的儀器設備,又怎麼運得進來?而且緬甸政府也不允許外國人來挖他們的寶貝。
休息過後,我們順著溪流繼續往前走。走了大概一兩公裏,溪流消失在一麵巨石之下,而前進的路也到此為止。不會這樣就完了吧?老玄也滿頭霧水,自言自語道:“根據記載,明明就是這個洞穴啊?怎麼到這裏就沒了?”
“是不是被這塊石頭擋住了?”我說。此言一出,大家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我感覺自己說了一句十分愚蠢的話。因為這麵巨石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是天然的,跟周圍的岩洞連成一體,而不是單獨的一塊堵在那裏。
“我們再四處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通道?”老玄說。於是大夥都打開各自電筒到處找。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出口,除了剛剛我們進來的那個。
“打道回府吧!”Boss說。沒找到護魂石,他出的那些錢算是打水漂了,所以他十分沮喪。就這樣,我們無功而返。我沒想到這麼刺激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相當懷疑老玄那張地圖根本就是被人騙了。
回到南寧,薑玉秀調到網絡部做銷售科長,我還是做我的培訓部經理,方小玉還是做她的總經理助理,汪傑還是做他的店長。我原本以為汪傑會順著儲備店長-〉店長—〉銷售助理—〉銷售經理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但汪傑卻在到新店不久後辭職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並不感到奇怪。每當有新店開業,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店長白白地犧牲掉。因為幾乎每個新店開業初期都會麵臨著銷售業績不佳的低迷期,店長麵臨的壓力很大,能夠撐過這個低迷期的店長並不多,多數店長會在此折戮。這也是我為什麼不下店麵的原因之一。汪傑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員。汪傑離職後很快跳到了同行,並且帶走了南寧分公司的一個會計。
汪傑成了我們四個人之中第一個離開公司的人,但是我還是要在公司生存下去。男朋友經常說無論怎麼鬥,最後留下的就是勝利者。他也許說得有道理,你離開了,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有時候職場比的不是能力,而是比耐力。對手堅持不住走了,那經理最後就是你做了。
在公司,我們絕口不提胡康河穀的經曆,所以公司的其他人也隻當我們幾個出了趟差。隻是我會常常想起導遊阿桑,他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