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蚊子鼻蝗(2 / 2)

“不會是白血病吧?”方小玉十分嘴賤。汪傑瞪了方小玉一眼。其實這也怪不得方小玉,白血病的症狀就是經常流鼻血。

我上大學的時候,學校裏發動捐款最多的就是為得白血病的同學捐錢。我都捐了好幾次,雖然根本不認得得病的人是誰。由不得你不捐啊!你想:中午吃飯時間,十幾個充滿愛心的同學每人抱一個捐款箱堵在飯堂門口,用滿懷期待的目光看著你,你抵得住嗎?有一次我沒帶錢,身上隻有一張飯卡,被逼急了,就掏出飯卡要往捐款箱裏投:“沒帶錢,飯卡要麼?”嚇得學妹趕緊說:“飯卡就不必了,行善要量力而行。”想必方小玉她們學校也是一樣。

汪傑自作聰明的安慰道:“可能是最近比較熱氣,我以前熱氣的時候就會流鼻血。”

“不是熱氣,可能是螞蟥鑽到鼻子裏麵去了,你們不是在水邊用水洗臉了嗎?”阿桑說。我一聽到螞蟥鑽到鼻子裏麵這幾個字,立即頭皮發麻。腦海裏立刻聯想到了那個有關螞蟥的恐怖故事:有個男孩,經常跑去河裏遊泳,漸漸的一天一天瘦下去,最後隻剩下皮包骨,身體虛弱無力,神情恍惚。 有一天,他不知因為什麼惹他爸生氣。他爸正在氣頭上,一記耳光扇過去,沒想到竟把男孩的頭給扇斷了,頭飛出去幾米遠。更恐怖的是,無數的螞蝗從那斷了的脖子裏爬出來。 原來,男孩去河裏洗澡,被螞蝗從屁眼鑽進去,然後在他身體裏不斷繁殖。男孩血肉已經被螞蝗吸幹了,身體也已經被螞蝗蝗蛀空了,所以輕輕的一巴掌就把連接的頭給扇掉了。

薑玉秀顯然也還記得這個故事,身子一顫。阿桑點燃了旱煙袋:“不用擔心,螞蟥怕煙,用旱煙熏,它就會自己出來。”薑玉秀聽到阿桑這麼說,鬆了一口氣。

阿桑用旱煙熏了半天,我看得脖子都酸了,還不見螞蟥出來。我正要站起來活動活筋骨,阿桑突然小聲說:“不要動,準備出來了。”

我們一起屏住呼吸。果然,過了一會,隻見一條筷條粗的螞蟥慢慢的爬出來。阿桑眼急手快,用包著紙巾的手一捏,把螞蟥扯了出來。

“嗬嗬,這種叫鼻蟥,沒有吸血的時候像頭發絲那麼細,不容易察覺。”阿桑捏著螞蟥說。我想從此以後,薑玉秀大概再也不敢隨便在野外用溪水河水洗臉了。不過她也沒這個機會了,因為她和方小玉、汪傑要當逃兵先回國去。

接下來的幾天,都還算是平安。雖然經常看到野獸的足跡,也有些直接從我們前麵經過,但都沒有正麵衝突。也許是森林深處的動物沒見過人,所以很少主動攻擊人吧。第三天中午,阿桑又跟上了我們。我不知道送走汪傑他們後,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真不愧是向導。

為了減輕重量,我們每個人隻帶了四五天的食物。我吃得少,所以還剩那麼一點點,但是其他人的早就吃光了,尤其還要分給修羅吃。

中午,我們看到一條大蜥蜴,兩米多長。我以為又是鱷魚,跑上岸來了,但是其他人都認出是蜥蜴,這讓我丟大的臉了。阿桑說大蜥蜴的肉很好吃,阿桑走。修羅和郭鴻銘追到大蜥蜴,並且把它打死了。我仔細一看,鱷魚和蜥蜴,兩者是有很大區別的。

我們找到了一塊小高地,打算烤蜥蜴吃。阿桑說蜥蜴的頭是不能吃的,因為蜥蜴的唾液裏有許多致命細菌,所以修羅把大蜥蜴的頭砍斷扔掉了。我見他用的是開路的那把砍刀,之前我還對那把砍刀十分感興趣。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害怕,因為我見修羅砍大蜥蜴時的表情很凶狠。我有點擔心他想用那把刀砍我們。尤其是我,一路上對他們兄弟都不友好,還曾經得罪過他。

大蜥蜴的肉燒出來很香,雖然調料隻有鹽巴,但比南寧中山路的那些燒烤好吃多了。阿桑還說蜥蜴腹部的脂肪可以用來治療傷口。於是我們用工兵鏟煉了一瓶油,給薑玉秀塗了些,剩下的留以後用。希望用不著。

本來中午是太陽很曬的時候,但是這裏是叢林,能看到一點陽光就不錯了,所以我們吃完燒蜥蜴,休息了片刻便又出發了。剩下的打包留著晚上吃。

叢林裏不缺吃的。溪水裏可以輕意的釣到鮮美的魚,水邊還可以撈到蝦。吃完大蜥蜴後,我們開始吃魚蝦。野果一般不亂去吃它,因為分不清哪些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