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曆九十三年,起義軍四起,百姓民不聊生,所傷無辜不計其數。明月曆九十五年,起義軍從藍月城一路打到皇都。
七月,皇宮議政殿之內,吵鬧聲絡繹不絕。
“皇上,臣願出兵迎戰,定不叫那些個黃毛小兒將我朝小瞧了去,也定叫他們有來無回!”一武將低頭拱手道,語氣裏滿是對那些所謂起義軍的不屑。
“誰敢!”聖賢帝陰沉著臉大喝一聲,“咱們連他們的首領是誰,他們想要什麼都不清楚,你還想怎麼打!萬一傷及無辜怎麼辦!你擔當得起麼?”
“皇上,您向來仁厚,這是屬下們明知的事實,百姓也曾有目共睹,可是那幫起義軍如此行為,明顯是要您的皇位的了!還管什麼傷及無辜!咱們還是出兵吧,要不然,他們打到皇宮來就不好了!”這位武將依舊堅持己見。
“是啊是啊,皇上,義軍首領如此猖狂,不過兩年,早已將我朝的百姓弄得民不聊生,痛苦不堪了,若皇上還需要仁厚下去,那也就隻有眼睜睜的看著明月皇朝的一切都被他人取代啊!”一位文臣開口道,語氣裏甚是悲哀。
這時,一向沉默寡言的丞相大人舞情開口道:“皇上,臣願意前去議和,定會讓傷亡程度減至最少。”
如此淡淡的聲音,但卻深得聖賢帝歡心:“若真如此,便是再好不過!此事若成,定然重重有賞!”
“是,臣告退。”舞情鬆了口氣,掩下了心中的不忍。
絕情崖上,那一抹紅色身影是這裏唯一的風景:紅衣長裙逶迤拖地,輕柔極細的紫色長發以一根紅色絲帶束起,藍色的眸倒映清冷,白皙且吹彈可破的肌膚,紅唇妖嬈,更襯出女子不一樣的美。
美輪美奐,傾國傾城。
女子伸出手,手心裏躺著的赫然是一枚雪花形的令牌,呈黑色,還刻著一個大大的“舞”字。
“真是對不住啊,不過你們可千萬不要怪我,這一切的一切……可是你們逼我做的。”她的聲音回蕩於這幽深的懸崖頂上,陰森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瀾兒!”身後傳來一道男聲,女子挑了挑眉,慢慢地轉過了身,瞧著身後的男子,“諷刺”地笑了一聲,道:“怎麼了?父親,可是又有什麼事兒啊?”
來人是女子的生父,也是明月皇朝的丞相舞情。
“瀾兒,”舞情看著這個二七芳齡的女兒,眼裏的痛苦難以淹沒,道,“能不能不要打了?天下蒼生被你禍害的還不夠嗎!你…你是我舞情的女兒舞黛瀾!別人怎麼看你紫發藍眸無所謂,可是我和你娘終是不會虧待你的不是嗎!你……你為什麼一定要登上皇位呢?自古以來,這世上從來不曾有女子為帝,你這麼做,是想受盡天下人的唾罵嗎!”
聞言,舞黛瀾愣了,但也隻是一會兒。
舞黛瀾終究還是露出一抹笑容,輕輕啟唇,道:“父親,我不希望你是他們的說客,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