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你醒了沒,手帕給你擱到門口了。”
洛塵一大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收起洗幹淨的手帕,好及時還回去,誰讓昨天自己犯了立場性的錯誤了呢。
“小沫,不出聲的話,我可就進了。”
可等了好半天,屋內一直沒個動靜,他不禁疑惑的輕推了一下門。
“咯吱”
一聲輕響下,屋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洛塵左右看了兩眼,發現四處無人,也沒人其他人早起,又扒在門縫處瞧幾眼,這才側身鑽了進去。
不過,屋內並沒有他想象中美人酣睡的情形,隻有一床疊放整齊的被褥,以及桌上幾個秀氣的字。
不用猜,洛塵也知道某人在玩失蹤,低聲笑罵道:“又是不告而別,怎麼就不會玩出點新花樣。”
他無奈的搖頭,而後拿起桌上的留信。
這一前一後兩人悄然離去的手段一樣也就罷了,可這留言竟也是同樣的簡單明了,這讓他很是苦惱。
“一字不落,一字莫忘,皇城再會。”落筆為一個單字沫。將留信和手帕收到一起,這才起身走出屋子。
“哎,大清早的你怎麼從這屋出來了。”
丘三皮不知什麼時候醒出屋的,小步湊上前來,猥瑣的說道:“你的臉色泛白,唇色泛青,腳步虛浮,我猜.....”
“你什麼你,她昨晚已經走了。”洛塵黑著臉,連忙打斷他繼續發揮下去。
“不會吧,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丘三皮驚訝的湊上前來,顯的八卦勁十足的樣子,問道:“哥,快給我說說,小沫姐她是怎麼.....”
“滾”
洛塵強忍著給他那猥瑣的嘴臉上來一腳的衝動,快步鑽回屋子。
至於決賽,早都沒他什麼事了,對決中過時未到算是自動認輸,然而昨日就有他好幾場的對決。
接下來的幾天裏,持續三天的決賽小高潮,再加上兩天的奪冠日,青武外院可謂是熱鬧至極,茶前飯後談論的話題始終圍繞著某名厲害的弟子或者某個厲害的招數展開。
不論爭個什麼結果,洛塵也都逃不了第十的名額,這下反而讓他落了個清閑。
興致來了去闖一闖通天塔,興致缺缺時去校場瞧一眼熱鬧,更多的時候在翻讀那本大荒戰法。
寥寥萬字的戰法,在初讀時沒什麼特殊體悟,摘抄下來細讀幾遍後,功法上的某一些不懂之處不自覺的悟通了。
隔幾日,再拿出來讀的時候,心中又會有不同的明悟。日子久了,洛塵也越發的著迷於翻看此書。
弟子大比的熱鬧在五天之後才漸息,前十的名額也隨之出爐。
眾望所歸,前三名分別是綰絕音,沈愷,封如龍,其後幾人各自為古清寒,牛大力,鐵石心,陰憐奴,綰青青,丘三皮,以及洛塵。
自決賽第一天,有一件事始終被推在風口浪尖上,那便是丁院的三人組。
洛塵還好說,一鳴驚人後,就在沒了消息。至於丘古二人,一個是陰冥體質,另一個劍術驚豔全場,讓眾弟子私下好一陣議論。
直到最後一場的奪冠之戰,洛塵才稍起閑心,過去溜達了一圈,順便圍觀了韓少非又一次的老長的謝幕演講。
當然,有競爭的地方,就少不了一番獎勵。
第一名是一卷殘缺的固魂聖經和一枚高階魂器,第二名是中階魂器和一枚七紋金丹,第三名是初階魂器和八百年的靈芝。
其它七位弟子,除了各自一枚九紋銀丹外,還有數目不等的靈玉。
最令人眼紅的不是什麼金丹,也不是什麼魂器,而是綰絕音手中的那半部殘缺的固魂聖經。雖僅是殘缺的固魂功法,可聖字足以體現它的珍貴,更別說其後的經字。
一般功法以法和訣區分,稍作厲害的被稱為典,而被奉為經的東西,皆是某一大族的鎮族之物。
至於這個聖字,不用多想就能與聖人聯係到一起,因為尋常的凡物是承受不住封聖的名號。
而之前所說的前十要進內院的事,在大比後一直傳來沒有消息,青武外院也在大比後的第二天恢複了平靜。
所有人似乎都在忙碌自己的事,大多白衣弟子在抱怨中的離去,極少部分弟子暗自慶幸留下來。
偌大個外院也就零星幾個新弟子瞎晃,先前慶幸的弟子都獨自找一個沒人的角落修理,或許想趁著最後的功夫長一點真本事。
一時間,空蕩蕩的石路,空蕩蕩的講壇,還有空蕩蕩的通天塔,給人稍弱的不適感。
日子悄然過了小半個月,也就是四月的中旬。
豔陽高照,且繁華盡開的日子裏,青武北麵的山脈中才徐徐走出兩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