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有意見。”
“哼,老子依舊能打敗你。”
宋仁易神色中多了一絲悲憤,不由分說又撲了過來。
也難怪,他本就心性不穩,再加上多年養成的懶散性格,修為停滯並無道理。可一個新弟子,卻早一步突破蘊氣,難免惹人鳴不平。
“鬼瘴”
丘三皮迅速在虛空畫出幾道咒符,而後默念一句澀的咒語後,雙手中指緊扣,同時朝眼前點去。
隨之,一道淡淡的灰色霧氣浮出,恰好將兩人隔開。
詭異的異象惹的眾人一陣驚呼,可宋仁易隻是不屑的冷哼,身形不退反進,悶頭衝進灰霧中。
下一息,灰霧中一陣波動,宋仁易竟莫名繞著原地打轉,神色也有所變化,時而癲狂,時而驚恐。
見此情景,下麵諸多弟子的反應好不熱鬧,三言兩語便將其點破了。
“這是....鬼遮眼..”
“術士,好詭異的手段。”
“蜃霧可又多幾分陰柔,似乎是....”
這種手段看似神秘,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緣由。
蜃霧中混入幾絲屍氣,前者本就使人至幻,再加上後者的陰冷,當吸入者的情緒稍稍與之迎合,便能讓人瞬間迷失。
見計謀得逞,丘三皮不由咧嘴一笑,哪會理會別人的看法,揮起哭喪棒便朝他的身體上招呼過去。
此時,靈力的加持下,哭喪棒看上去隱隱多了幾分陰寒之意。
兩棍子敲下去,宋仁易渾身猛的一顫,神色恢複平靜。不過,還未等他閃躲,腳底一軟便趴在地上。
“宋爺,您這是怎麼了。”
丘三皮見好就收,不過他那張嘴可不會輕饒外人,又道:“您行這麼大的禮,小人可擔待不起。”
“噗...”
馬有失蹄時,敗也就敗了,可這三兩句諷刺的話著實紮人心,宋仁易不由怒火攻心,一時竟吐出好大一口淤血。
他喘息了好半天,這才緩過一絲力氣,道:“無恥小人,趁機打散老子真氣,這算什麼狗屁對決。”
“謝宋爺抬舉。”
丘三皮也不惱火,反而湊上去拱手一禮,說道:“不過呢,比賽隻要結果就行,過程什麼的無所謂。”
“至於小人之稱,你還不配對我指手畫腳。”
說完後,也不理會他的怒視,便抬腳將其踢下擂台,而後朝四周拱了拱手。
相比洛塵對決時的驚心,丘三皮手段的怪異,古清寒的對決倒顯的尋常許多,但這一現象,正好對應了他們三人不同的脾性。
起初,古清寒以單劍製人,雖說他劍術犀利無比,可劍術見多了,也就顯的稀疏尋常。而後對手漸強,他左右齊開,惹來了好一陣熱切的議論。
雙劍流倒是其次,主要是兩把劍著實讓人咋舌。
先是一把雷擊木劍,足以讓人羨慕到眼紅了,後又一把玄冰劍,讓一眾劍修悄然動了歪心思。
不過,在幾招過後,些許歪心思才堪堪掐滅在萌芽中。這也難怪眾人如此反應,多劫雷擊木難尋,玄冰更是難覓。
其一被稱為木中之精,其二被稱為水中之靈。但有一點共通點,兩者都是五行中難得的靈物。
當然,古清寒劍術也是頂尖,以絕對的實力,讓其對手敗的心服口福。
此後的幾輪對決中,三人所遇之人實力皆是堪堪不提,並未費多大力氣,便贏得了複賽的名額。
若論大比中惹人矚目的弟子,五處分賽區也就那幾位新弟子。
東,南,北賽場中議論最多的當屬丁院三人,而北,中,兩個賽場則被另兩名新弟子占據著。
北賽場的野人,鐵石心,中賽場的琴絕,綰青青。
鐵石心壯碩的體質,本就讓見者心驚不已,再配上蠻狠的戰法,發起狠來便是一台戰鬥機器。
幾名白衣老弟子與其對戰,不出意料皆被壓著打,最後還得落個重傷的下場。
相對於他的蠻狠,綰青青則顯的溫和許多,但這也僅僅是看起來溫和而已。
她懷抱古琴,抬手間撥出幾道靡靡之音,初入耳時不覺有異樣,且會給人一種安逸的錯覺。
待人沉浸於此中,靡靡之音驟然變成金戈之音,體內氣血與靈力也隨之逆行,輕者至人昏厥,重者傷其根基。
最令人苦惱的是,琴音無孔不入,聲律變換異常,即便堵住耳邊,也無濟於事。
每次大比中,總會有幾名新弟子力壓群雄,初次展露出菱角,這也是曆年舉辦弟子大比的目的。
當然,黑馬總是要有的,有了襯托才能顯出才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