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反應各自不同,但又同時低聲一句自語,然後緊跟著他衝向擂台的方向。
擂台上,鄔弋猛的睜開眼睛,冷冷的暗哼一聲,便拔出長劍朝麵前的流光刺了過去。
“哢”
一聲輕撲撲的回響,長劍刺穿虛影,他轉頭回望時,古清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擂台的另一邊。
見眼前此人並不是自己要等的人,鄔弋不由大感惱怒,冷聲喝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戲弄與我。”
“聽聞你劍術了得,古某特來拜會。”古清寒沒搭理他的問話,抬手不緊不慢的打出一個古劍禮。
見此,鄔弋神色這才略微緩和,同樣抱禮回之,說道:“古師弟,今日恐怕不太方便,改日鄔某人再行討教如何。”
“倘若古某以丁院弟子身份前來呢。”
古清寒眉頭一挑,沒想到他竟不是一個傲慢之輩,那為何會如此行事呢。
聽到這句話後,鄔弋眼眸中寒芒乍現,稍作遲疑後,道:“小子,看你是劍修的份上,老子放你一馬,滾吧。”
“哦,要是古某執意.....”
“那就死吧。”
不待他把話說完,鄔弋逐漸失去了耐性,暴吼一聲後,揮劍朝前刺了過去。
相對於鄔弋的暴怒,古清寒則顯的很平靜,他徐徐取出一把木劍,反手輕揮,兩劍尖便穩穩的撞到一起。
可出現令人咋舌的人一幕,看似鋒利的鐵劍竟在一聲脆響中崩開個口子,而木劍依舊完好無損。
“什麼,極品靈劍竟不敵一把木劍。”
“這可是出自內院的一把靈劍,怎麼可能。”
“他的靈劍可是連百年的鐵木芯都能輕易斬斷,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時間,四周的人群中一片嘩然,洛塵也大感不解,不過他更多的是驚訝,沒想到這位文縐縐的師弟,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丘三皮在一旁瞪著眼珠子,幹巴巴的自語道:“雷擊木芯,這玩意他都能弄到手,不簡單呐。”
“你可別小瞧這把木劍,它最次也得經曆了五次的雷劫,不然破不開靈器。”舞沫細瞧幾眼後,有模有樣的評價了幾句。
洛塵這才想起兩人說的是何物,也逐漸明了為何木劍會崩開靈劍。
雷擊木一般出現在修士渡劫之地,不過雷劫威力凶猛異常,可不是尋常樹木能承受的,通常一場雷劫下來存活的古樹寥寥無幾。
一劫雷擊木比較常見,但往往不堪大用,而多劫雷擊木卻十分罕見,畢竟不會有人在同一處地方多次渡劫的。
至於九劫雷擊木,則是聖器的初胚,但那也隻是眾人口中的流傳而已,並未見誰將其弄到手。
在眾人議論的間隙,鄔弋緩過神來,單手慢慢豎起靈劍,另一隻手按在劍脊上,沉聲道:“以身飼劍。”
隨著他的話音,他手心中詭異的滲出一串血珠,靈劍快速覆蓋上一層淡淡的血色。
做完這一切後,鄔弋徐徐抬起頭來,陰冷的一笑,說道:“小子,本不想與你多做計較,是你自己找死。”
“哦,要我命的人很多,但不會是你。”
古清寒稍稍愣神,便搖頭輕笑,看上去並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狂妄,今日你與洛瘋狗的人頭,老子收下了。”鄔弋手間靈氣鼓動,下一刻,靈劍上血芒大盛,一股嗜血的氣息環繞在他的身上。
即便如此,古清寒也隻是淡淡一笑,自語道:“此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並非真正的劍術。”
“聒噪,給老子死來。”鄔弋身形猛的朝前撲去,他的眼中隻有殺人報仇,至於別的什麼暫且放到一邊。
靈劍上浮動的血芒也化作數道血色劍氣,隨著靈劍一同斬落。
見此,古清寒臉色也漸顯凝重,腳底輕踩迅速朝後暴退,同時揮出幾道劍花將迎麵而來的劍氣打散。
雖說數道血色劍氣被擊散,可緊隨其後的靈劍卻徑直的刺向他的心窩。
“小心”
“這下完蛋了”
“天呐,怎麼辦...”
生死隻在一瞬間,洛塵三人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但出手已然來不及了,隻能眼巴巴的望著靈劍劃破胸前的衣服。
不過,反觀古清寒則顯的一副淡然,他左手不知何時拿出另一把劍,猛的一震便將胸前的劍刃格擋開。
“什麼,你竟會是雙劍流。”鄔弋瞳孔緊縮,手腕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古清寒雙手各持一把長劍,緩步上前兩步,說道:“劍術的強弱並不是流派所能決定的,雙劍流也不過末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