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愷這才鬆開拳頭,低罵道:“哼,老子才不願搭理這龜兒子。”
兩人似乎沒人願意與綰絕音發生衝突,封如龍也是陰沉的朝生死台上瞥了一眼後,便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的時候,洛塵手中長槍也洞穿了鄔厲的腦袋,空留一聲慘叫在半空。
很快,一股濃鬱的惡臭味就擴散開來,生死台下的諸多弟子也一窩蜂的四散而去,留下的隻有寥寥幾人而已。
“哈哈,終於把這畜生宰了。”
丘三皮舒坦的大笑幾聲,絲毫不顧及惡臭味,跳上台朝著鄔厲的屍體狠狠的踩了幾下。
洛塵早早的躲到一旁,不願理會這個心底變態的家夥。
舞沫捂著鼻口側旁走了幾步,一臉嫌棄的樣子,說道:“鞭策屍體,你可真夠惡心的。”
“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沈愷倒顯的很自然。跨步走上前來,說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在吸納怨氣。”
綰絕音也隨聲附和道:“聽聞,術修會以某些方式修煉,看來果然如此。
兩人說的並非沒有依據,人死之後倘若心存不甘,屍體則會生出怨氣,鞭策屍體會加重怨氣的產生,有時可以催生出怨靈。
而這種怨氣有利於屍鬼一脈,或者是巫咒一脈的修煉。
在幾人閑談的時候,不遠處的拐角處走出一個白衣女弟子,並徐徐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名女弟子,對眾人拱手一禮後,說道:“幾位師兄打擾了。”
“喲,這聲師兄我可擔當不起,您可是四長老麵前的紅人。”
陰憐奴扭著蓮步,繞著女弟子上下打量了幾眼,細聲道:“記名弟子就是不一樣,你看這臉皮都白淨了不少呢。”
這名女弟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冷聲回道:“滾開,沒工夫和你瞎扯。”
“韓書彤,老子可是給你臉了。”
陰憐奴不知為何臉色大變,竟然張口爆了一句粗語,瞬間給人一種男子氣息爆棚的錯覺。
韓書彤似乎也忘了來此的目的,微怒的問道:“哦,那麼你又要怎樣呢。”
“哼,老子才不和你一個臭女人計較。”
“懶的理你...”
看著兩人這一來一去好幾句,再看沈愷幾人早就把頭扭向另一邊,而綰絕音也悄然退到人群後麵。
洛塵湊過去疑惑的問道:“這什麼情況,他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凶。”
“咯咯,我也不知道。”舞沫捂嘴偷樂個不停,又接著道:“不過,偽男現在看上去還挺爺們的。”
洛塵抬手在她後腦勺敲了一下,笑罵道:“你這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啊。”
舞沫撥開他的手,氣惱的道:“要你管,姐姐我可是博通古今的才女。”
這時候,牛大力弓著腰湊了過來,低聲說道:“他兩人的事,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起初呢,他兩人本就是一對冤家....”
三言兩語中,他就道出其中一件背後的故事。
起初,雖說陰憐奴的體質文弱,但性格絕非如此,還偶爾和眼前韓書彤約個小會什麼的,兩人也同時成為花盟的二把手。
也就在一年前,四長老欲尋覓一個親傳弟子,不知道為何選中了這兩人。
按理說陰憐奴該禮讓一下,但不知他從何處聽來的閑言,竟與其撇清關係,非得當這個親傳弟子不可。
於是呢,兩人的關係日益惡化,最終事實也違背了他的心願,四長老收了韓書彤為弟子。
不知為何,陰憐奴性格一夜間大變,這件事也成了所有弟子眼中的笑談。
三人湊在一起對於這個故事討論的可謂熱烈,卻不知故事的女主人早就站在他們身後了。
見好半天都沒人搭理她,韓書彤深吸兩口氣,平息心底的微怒,說道:“幾位,若是說完了,能否容我說一句。”
身後淡淡的一句,著實把三人嚇了一跳。
“你兩人這麼快就吵完了。”
“你說....你說.....”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牛大力猥瑣的一笑後,便跑向一旁,舞沫捂著臉感覺這地沒法呆下去了,洛塵則撓頭幹笑了幾聲。
韓書彤沒理會其他兩人,接著道:“洛塵是吧。”
“對,我就是。”
洛塵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緊接著問道:“洛某並不與師姐相識,請問找我所謂何事呢。”
韓書彤抿嘴輕笑,道“別誤會,不過是師父找你罷了。”
雖說她長相一般,但是落落大方的性格,給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待人也完全沒有之前爭鋒相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