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先這樣吧。”
白木也再做過多計較,擺了擺手,說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午就先歇一歇吧。”
未等幾人起身,院外就慌忙跑進幾名白衣弟子,後麵還抬著一個人影,而這個抬回來的人不是許狄水還有誰。
洛塵連忙跑上前,一把將其抱了下來,問道:“怎麼會這樣,不都沒事了嗎。”
原本一粒六轉玄靈丹基本可以治愈他的傷勢,更何況多了一滴大地靈乳,可傷口上還殘留著些許屍氣,這才導致他傷口沒有愈合。
再者加上一路的顛簸,傷口中又溢出大量的汙血,整個人看上去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其中一名弟子扭過頭去,揮手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另一名白衣弟子冷冷的拱手,說道:“兩位長老,人已經送到,弟子就告辭了。”
雖說表麵看上去恭敬的樣子,但從生硬的話語中就可以聽出來,他們並沒把飼獸園內的諸人放在眼裏。
“你...”
洛塵本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此時又遇到這麼一個軟釘子,握拳的要砸過去。
“臭小子,火氣那麼大幹嘛,好歹人家也幸苦跑一趟。”
甫孜孜伸手將他攔住,看上去毫不在意剛才幾人的失禮,說道:“有勞你們跑一趟,多謝了。”
幾名弟子微微抱拳一禮,再無做其他回應就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理會洛塵不解的眼神,俯身看了幾眼,自語道:“屍氣蝕骨,若不是體內一點藥力的話,否則後果不堪。”
聽到這句話後,洛塵癡呆的愣在原地,呢喃道:“要不是因為我,也不會這樣。”
“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三師父,不然也不會這樣...”
“..唉...”
甫孜孜幾次想要說些什麼,可猶豫半天出口卻變成一聲苦歎,轉身緩緩的走向房間。
“這一輩子都快過去了,你還是沒有放下。”
在他快要跨進屋門的時候,白木俯身把抱起許狄水,說道:“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你呢。”
說完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黑石屋。
洛塵腦海中嗡的一聲,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都沒想便朝木屋半跪下去。
“二師父,徒兒求您了。”
這一刻,白木停住了腳步,舞沫驚訝的張開了嘴,丘三皮停下與火兒的較量,時間仿佛都停了下來。
冬末的微風卷起一陣灰塵,又洋洋灑灑的吹出院外,灰塵揚起又逐漸落下。
估摸著過了一刻鍾,甫孜孜才深深的歎了口氣,輕聲道:“真是拗不過你們師徒兩人。”
“起來吧,師父今天就讓你漲漲見識。”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便將許狄水接了過去,利落的拽起洛塵鑽進石屋,順手關上了門。
“哈哈,終於解開了。”
白木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仰頭大笑幾聲後,自語道:“八百多年了,這憋在心底的心結終於被解開了。”
“好小子,老頭子當真沒有看走眼。”
他悄悄揉著發紅的眼睛,好半天後,才背手踱步離去,看上去心氣格外的舒暢。
雖說他聲音很低,但還是被舞沫兩人一字不落的聽見,兩人對視一眼後,悄然退出院落。
既然洛塵無礙,這裏又沒他兩人什麼事,索性回去安心修煉。
不過呢,丘三皮捂著右眼一路上罵罵咧咧的,看上去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舞沫則恰恰相反,一路上都在低頭尋思著什麼。
“該死的醜馬,別讓老子下次看到你,不然....”
“小畜生,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要是洛塵敢護著你,老子連他一塊收拾了...”
“對,就是這樣,主仆兩個都痛扁一頓,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對於這惱人的吵吵聲,舞沫強忍了半天,可還是沒忍住,喊道:“你再多一句,姑奶奶現在就打死你。”
“喂,那醜馬欺負我就算了,你也要欺負我。”
丘三皮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而他的右眼是烏青一片,看形狀恰好是一個馬啼印。
“哈哈,你這是自作自受。”見此,舞沫不由大笑,道:“誰讓你沒事去招惹那匹馬,活該你倒黴。”
丘三皮連忙捂住右眼,扭身邊走邊說,道:“沒一點同情心,再見。”
“好了,不和你鬧了。”
舞沫也稍稍的收斂了一下,快步跟上前,問道:“八百年前的反王血案,你可曾聽說過。”
“當然了,聽酒樓評書的說過幾段。”
“那你可曾聽說,造化手,黑臉判官,獸王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