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執事也不言語,朝一旁瞥了眼後,冷冷的盯著洛塵。
洛塵心底不由的沉了下去,支開多數圍觀者,很明顯是要偏袒,這種情況下,無論怎麼說都會是他的錯。
即便是如此,洛塵也沒畏懼,仰首道:“是是非非,我想在場的都看在眼裏,明在心裏。”
“哦,是嗎。”
曹執事口中略帶鼻音,微微朝前一傾,說道:“這麼說來,你沒有錯,是他挑釁在先。”
宋仁易得意的仰著頭,如同一隻驕傲的公雞。
“到底得罪了誰,讓他下了這般功夫。”洛塵皺著眉頭,在心底默默的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可反複思量下,他也沒能找出什麼異常的地方。
“本是如此。”
洛塵內心本就十分抵觸這種仗勢欺人,語氣也變的強硬幾分,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麵對擊敗他的師弟,宋仁易本就難以平靜,以為刑堂能壓壓他的氣焰,哪曾想到此廝的氣焰越發囂張。
這口氣他怎麼能咽的下去。
宋仁易得意的姿態不複存在,漲紅著臉,大步走過來,說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哦,這次又是怎麼個罰酒法。”
不知為何,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洛塵心底可勁的暗爽,口中不以為然的說道:“說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曹執事並未對此事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站在一旁等候結果。
見此,宋仁易心底不由大定,已經能確定上麵有人打點了,這樣一來他便可大膽的行事。
“小子,你馬上就知道了。”他陰森森的笑著,手臂上再次浮起石臂。
土黃色蜥蜴又浮現出來,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蜥蜴竟咧嘴吐著舌頭,顯的靈動許多。
“獸王石拳”
宋仁易伏低身子,以奇怪的姿勢迅速爬動,嘴角撇起,一副完全掌握情況的得意模樣。
“最後的底牌麼,有點意思。”
看到這一幕,沈愷雙眼微微的亮了起來,略有幾分興致的低聲自語道:“獸石拳,不知道你真正練到家沒。”
也難怪宋仁易這般自信,獸石拳的最後殺招,剛猛至極,也不缺乏靈巧,往往都能一招製敵。
“既然如此,洛某人便和你比劃比劃氣力。”
強勁的拳風撲麵而來,洛塵也不做任何躲避,腰身下沉,取出鐵錘,一招猛虎出籠,就硬砸了過去。
泛著光暈的鐵錘和土黃的石拳結實的撞到一起。
“哢嚓”
拳頭有石法的加持,可以說硬到一定程度,可在硬的拳頭也是肉做的,怎麼能擋的住鐵疙瘩。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宋仁易痛苦的半跪著,右臂軟綿綿的下垂。
沈愷暗自讚歎了一句,點頭低聲自語道:“好小子,不錯啊,有個把子力氣。”
洛塵也沒有得理不饒人,收起鐵錘退到一旁,不屑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罰酒,也不怎麼樣嘛。”
雖然嘴上滿是不屑,但他體內真氣依舊沸騰著,小心的提防著旁邊的曹執事。
“洛塵是吧,好,很好”
曹執事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隻不過語氣變的陰沉許多,厲聲說道:“你可知道院內的規矩。”
既然已經擺出姿態,洛塵也沒有所畏懼,委曲求全換來的隻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壓,還不如徹底敵對。
他以強硬的語氣,回道:“那又如何,是非黑白心知肚明即可。”
聽到這句話,曹執事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自從做執事後,哪個弟子見自己不是順首低眉,像他這般強勢,不給自己麵子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曹執事不悅的冷聲喝問道:“豎子狂妄,既傷人又壞規矩,你要挑釁整個學院麼。”
薑還是老的辣,這二話沒說,就扣了這麼一頂大帽子,誰能受得了。
洛塵暗叫不妙,挑釁學院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但現在也不是示弱的時候,一時間陷入兩難。
“怎麼,啞巴了麼”曹執事緩步走上前來,又逼問了一句。
洛塵知道此事很難善了,索性豁出去,大不了以後不在這呆了,挪個窩,不受窩囊氣,豈不是更自在。
想到這裏,他心中豁然明朗,猛的抬頭,道:“是又...”
也就在這時候,身後一聲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曹執事,這般難為一個毛頭小子,很是無趣啊。”
洛塵錯愕的望了過去,發現是先前撞到自己的大漢,在人群中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