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黑色長發辮成一條粗粗的麻花辮搭在右肩垂在胸前,齊眉的劉海感覺有點厚重,瓜子臉的小女孩看著麵前掉漆的大門,然後慢慢轉過頭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老人。
“去吧。”桑振冉拍拍孫女的肩膀,微笑著說。
女孩點點頭,便伸手推開那紅漆大門。
古樸的木門發出低啞的吱呀聲,女孩嬌小的身影很快就被門內的黑暗吞噬了。老人看著合上的大門,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若憐,我知道你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因為你是最強的。
去吧,我的繼承者,你一定會……做到最後,為我,拿到那份榮譽。
……。
女孩在那房間呆著的時間很短,不到兩小時,那扇看起來很沉重的大門被拉開了,老者微笑著迎接女孩的歸來。
“怎樣?”桑振冉淡淡的問道。
女孩沒有說話,隻是張開嘴巴伸出了舌頭。
舌麵上,一個印紋正在閃著黑光……
“疼嗎?寶貝?”桑振冉皺著眉頭擔憂的問。
“……不。”女孩搖搖頭,聲音如蚊蚋,隻不過,在老人轉過身的時候,女孩那雙死寂的眼睛稍微閃過一絲精光。
{no。4}
2008年1月14日,寒假期間。
這一天,桑家的老宅子很混亂,因為桑家的大少爺從美國回來後就一直在發脾氣,對著他的奶奶——桑振紅,大發脾氣。
“什麼東西啊,你們居然要若葉去做這些半點科學依據都沒有事情,我告訴你,如果若葉這病在這個寒假都不見好轉,我開學就帶若葉去美國!”桑若言火氣很大地又將一個青花瓷花瓶給摔了,地麵上已經躺屍幾個價格不菲的精品了,這個青花瓷花瓶少說也上萬元啊。站在一邊看著兒子放肆的桑冬凱在心裏為兒子的敢作敢為大力鼓掌稱讚。
【嘛~兒子礙,老爸不是不出麵支持你,我老媽的那個脾氣我可是受不了,要不我幹嘛躲到美國去啊,你實在是勇氣可嘉啊。】
“你以為這是誰的責任?我的長孫是誰啊?你說啊!如果不是你自己躲在美國,若葉至於第一個去接受洗禮嗎?”桑振紅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下抿了一口,桑若言發泄了半個小時,她連一眼都沒有看過他。
“你!”桑若言從小在美國長大,封建迷信這些在他眼裏看來全是笑話,但是,他弟弟手背上的那個印紋卻又是那麼清晰地印在他腦海中……還有若葉虛弱的笑容,那強顏歡笑狠狠地刺痛著若言這個做哥哥的心。
“我不介意你回來代替若葉,畢竟……作為長孫,你的優勢比若葉大很多,若葉並沒有練習妖術的慧根,學了四個月成績都不怎麼樣啊~”桑振紅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一席話讓一直沉默的桑冬凱難得的開口了。
“媽,我不會讓若言參與這個混蛋爭奪戰的。”
“輪得到你說話嗎!”桑振紅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一雙經過歲月洗禮後更加銳利的雙眼死死地瞪著她的大兒子。
……
“我去就是了,但是我不允許你繼續訓練若葉,你有什麼招數盡管招呼到我身上!”桑若言沉默了一會,慢慢地說。
“arthur!”桑冬凱受不了地吼了自己兒子,他兒子什麼都好就是神經大條了點,容易被人左右了些……
“我會好好保護若葉的。”若言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就跑著離開了客廳,衝到了那扇四個月前若葉進過去的秘密房間門口。
在那裏,他的弟弟已經站在那兒等他了。
“若葉?”若言有點驚訝地看著那瘦弱的少年。齊頸的短發服貼的在少年如玉般的後頸處,像零碎的墨灑在了軟玉上。
“哥,不要去。”若葉虛弱的聲音讓若言聽了分外覺得心痛。
雖然他常年生活在國外,每年隻是在春節的時候或者暑假才回家一趟,所以對這個陰森森的老宅一點興趣都木有。但是,對於這個小自己三歲的表弟他總是有著一種難以解釋的情感,用天朝子民的話來說,這是美國老佬天生的英雄主義情節。因為,不管什麼時候,桑若葉都給他哥哥一種‘我很弱,請保護我’的感覺。
“笨蛋,我什麼時候讓你擔心過啊?”若言溫柔地揉揉若葉的頭,然後毅然繞過那纖瘦的身子,古老的紅漆大門將兩頭少年的身影各自掩蓋…
兩小時剛過,那扇被幾人守著的大門終於打開了,若言臉色有點蒼白地朝立刻走上前一左一右扶著他的老爸桑冬凱和桑若葉笑了笑。
“順利過關~”笑得燦爛的少年將前額的劉海撩起,露出藏在那兒的印記。
若葉見了不知是喜是憂,哭笑不得地就一個撲身抱住了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哥哥。桑冬凱看著自己的兒子,沒說什麼,他寧願花點時間向耶和華祈禱,兒子是無神論者,這可不代表他也是,畢竟他是看著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長大的。
這裏最開心的莫過於站在角落看著這一切的桑振紅了,她的兩個孫子都得到了候選人的證明,這就說明她成為贏家的幾率將會是最大那個。
隻要…她大哥的孫女都不參加。
{no。5}
2008年1月19日,寒假期間
桑若璟站在那扇決定自己命運的紅漆大門麵前,手裏攥著一串酒紅色的珠子手鏈,識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串成色不錯的石榴石手鏈,配上磨得發亮的銀飾,整一條手鏈顯得神秘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