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朋自遠方來(2 / 3)

此外,蘇先生還應約為我們寫了“風平浪靜,波瀾不興”八個大字。這八個字是錢其琛《外交十記》中對澳門回歸談判的描述,頗具曆史意義。據蘇先生講,為寫好這八個字,他事先閱讀了有關章節,作了很多功課。認真、務實、嚴謹、大氣正是蘇先生為人、為書的風範所在。

另一位必須提到的是安雲霽先生。安先生也是我的多年朋友。他是張大千的再傳弟子,繪畫藝術深得其真傳。那時他是全國青聯委員,現在是北京市政協委員。我們認識十幾年來,他沒少為外事工作做貢獻。就在我來澳門之前,東盟十國駐華大使聯合為我舉行歡送晚宴。為答謝各方盛情,我請雲霽為每位使節作了一幅鬥方“荷花圖”。一些東盟國家駐華大使後來來澳門看我,還專門提到此事,認為是一種美好的紀念。

此次公署要裝修,雲霽與蘇士澍先生一樣,屬第一撥趕來的。他因多年前做過美工,在整體裝飾設計、布局乃至畫框、燈光的配置等方麵都提出了許多寶貴建議,同上海建工集團施工人員的對接主要由他完成。特別是最後合攏階段,他幾天幾夜都在現場,有時還上梯子直接動手。

當然,相比之下,他的“創作任務”更重。“大荷花廳”正中那張4.4米×1.9米的巨幅荷花和側麵牆上的六件墨荷都出自他的手筆。大氣、唯美、生機盎然,這張大荷花圖後來成為人們紛紛合影的背景。而六幅墨荷實際是一張通屏畫,可分可合、姿態各異,給人以迎風起舞之感。在那張大荷花圖上還有一段很出彩的題跋,此係《人民日報》海外版的潘衍習先生專門創作的一首小詞《訴衷情·蓮花讚》“華池碧水映藍天,紅翠欲生煙。自在不爭春色,雅譽滿人間。花灼灼,葉翩翩,濯清漣。隨風搖曳,夏豔秋香,裝點江山”。題字由蘇先生用行草完成。這也是他們三人又一次“詩書畫”的通力合作。

“月季廳”

定名“月季廳”是因為當時大家想到了一個共同的朋友——北京畫家宗繼光先生。宗先生畢生致力於國畫創作,尤擅月季,圈內有“宗月季”之稱。他的嶽父許林村更是一代大家,畫和字都非常了得。繼光寫得一手好字,據說更多是得益於老嶽父的指點。宗先生也是一位熱心服務外交工作的人。早在10年前我在馬來西亞當大使時,他就為我們的官邸畫過一張巨幅月季,現已成為使館的珍藏。

“月季廳”是個小型宴會廳。我們首先請宗先生根據主背景牆麵尺寸畫了一張彩色月季大畫。幾十朵碩大的、盛開的月季花映襯得整個房間生機勃勃。在該畫正對的另一麵牆上,宗先生又為我們創作了四幅水墨條屏。這四幅畫是在公署完成的。當時已近春節,整個施工需在節前完成。宗先生下了飛機直接趕到公署,當時已是晚上8點多了。稍事休整他便開始創作。他將四張宣紙並排放好,四幅畫一並構思,同時推進。我們一眾人在旁觀摩,大氣都不敢出。三個多小時過去,四幅非常雅致的水墨月季終告完成。宗先生還順手在每張畫上題了一句詩“隻道花無十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一尖已剝胭脂筆”、“四破猶包翡翠茸”。這是分別從楊萬裏《臘前月季》中摘出來的,同畫麵很配。那天晚上上半夜宗先生作畫,下半夜安雲霽帶來的裱畫師傅裝裱,天亮時裝框、上牆,大家整整幹了一個通宵。

在為公署作畫之餘,我還帶宗先生去澳門婦聯進行了一個小時的交流。一是贈畫,二是對婦聯繪畫班朋友作了一些指導。臨上飛機前,他還為我們各廳室題寫了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