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低頭看著我眼神很平淡,隻是搭在我肩膀的手卻加重了力度,似乎在暗示我配合他。
歐陽炫看向黑衣男人的眼中充滿了怒火:“你在挑戰我的極限嗎?”
在我的印象裏,歐陽炫是一個紈絝的大少爺,整日花天酒地、吊兒郎當的,似乎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是他能放在心上的。可是,今天晚上的他一直是火冒三丈的樣子,到底是誰觸動了他的逆鱗呢?
黑衣男人就好像沒有看出歐陽炫生氣一般聳了聳肩:“很抱歉,我現在還不歸你管。”
歐陽炫緊盯著黑衣男人說:“可是你早晚會歸我管的。”
黑衣男人笑了,那種很俊朗的笑:“誰知道呢?這些還都是個未知數,也許我運氣好到時候得道成仙了也說不準呢?”
歐陽炫聽他這樣說竟然也笑了:“得道成仙?你簡直是癡人說夢。自古就沒有一個讀鬼師可以成仙的。”
黑衣男人自信的說:“我相信事在人為,更相信人定勝天。”
我好奇的看向黑衣男人。黑衣男人是讀鬼師?那是個什麼東東?
黑衣男人竟然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但沒有說話。這樣的我們在外人眼裏無異於是在眉目傳情。
歐陽炫凶巴巴的對我說:“韓涼,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個男人是誰。”
這是想把氣撒到我身上麼?我氣他剛才將我說的一文不值又總是凶我,便陰陽怪氣的說:“這也要歐陽老板操心嗎?”
“是,必須說清楚。”歐陽炫好像和誰賭氣似得說。
要知道我這人是順毛驢,最討厭別人用這樣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了,於是我嚷道:“你聾了嗎?他不是都告訴你他是我男朋友了嗎?還想怎樣?”
“好好好,韓涼,你真是好樣的。”歐陽炫氣的一連說了幾個好後便扭頭衝向了門外。
我看著超市被甩開的門又不自覺的咬了咬嘴唇,同時心中升起了很多疑問:歐陽炫怎麼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讀鬼師的?他根本沒有在超市,怎麼會知道我差點兒被洛美妮害死呢?
洛美妮說我的魂魄可以救人是怎麼回事?她又是聽誰說的呢?還有那個琉璃糖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太多的疑問充斥著我的大腦,不但沒有讓我想出答案反而讓我的腦袋像灌了漿糊一樣越來越糊塗........
“怎麼?後悔啦?後悔你現在就去把他追回來啊。”身邊欠揍的聲音又想起。
我甩掉黑衣男人搭在我肩膀的胳膊:“我後什麼悔了?我幹嘛要去追他?人家老板走了,我當然要賣貨、看店了。”
“口是心非。”黑衣男人嘟囔著說。
我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
黑衣男人不在理我,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從兜裏掏出手機繼續玩著。
丫的,你還真是來包宿的啊?可是你的包宿錢交哪裏去了?
已經淩晨四點多了,不可能再有什麼顧客了。我用自己的杯子衝了杯咖啡,這是我的習慣,因為天蒙蒙亮的時候人是最愛困的。我看了看手中的杯子,不知不覺有些發呆.......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歐陽炫離開時怒恨交加的眼神,難道我真的後悔了?我搖了搖頭,應該找點兒什麼事來消磨一下剩下的一個多小時時間,省的我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看了看沉浸在手機遊戲中的黑衣男子,就是他了!誰讓他剛才不長眼睛惹上我的?我不舒服,他也不能好過。
我端著衝好的咖啡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不管他看不看得見都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你好,我叫韓涼。”
“嗯。”
我盯著他:“嗯是很麼意思?”
“falk!又死掉了。”黑衣男人不滿的說:“嗯的意思就是我知道。”
“噢。”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男人抬起頭:“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就知道這個男人不但冷酷而且難纏,雖然話少卻牙尖嘴利的很。我一本正經的說:“因為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啊,作為交換,你不應該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嗎?”
黑衣男人低頭繼續玩兒他的手機:“我又沒有問你,是你自己要說的。”
“喂,你這個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什麼叫做尊重?”我隔著桌子搶走了他的手機:“老師沒有告訴過你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要放下手裏的東西、看著別人的眼睛嗎?”
黑衣男人看著我手裏的手機 說:“有麼?我怎麼不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