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今天幹嘛都問我這個樣的問題?歐陽炫是問我相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陰間存在,安安是問我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鬼,就算今天是鬼節吧,也不至於都問我一些關於鬼的問題吧?套用本山大叔的一句話,我不關心我是怎麼來的,我隻關於我是怎麼沒的。我也不關心這個世界有沒有鬼,我隻關心我這個月的獎金!
我見安安還在等著我的回答,便用一句在書上看到的很有深意的話回答她:“人是活著的鬼,鬼是死了的人。”
三個人各懷心事到的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我忙訕笑著說:“當然這麼哲學的話不是我說的,我隻是借用,借用啊!”
安安回過神來說:“崔哥故事講完了,我也講一個吧。”
我懶散的趴在桌子上,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的聽故事狀態。
“韓涼,你上網嗎?”安安突然問我。
“上啊,我每天下了班就是睡覺,睡醒覺就上網。”我心說,這故事聽得也太不易了,這個小謝快趕上十萬個為什麼了.......
安安忽然笑了:“你可真夠宅的,要是讓我過這樣的日子我可受不了。你沒有男朋友嗎?”
男朋友這種生物在我近年的記憶裏沒有出現過,至於在我以前的記憶裏有沒有我不十分清楚,應該是沒有吧,因為如果是刻骨銘心得的愛情根本不可能忘記,如果是平淡如水的話應該和沒有差不多吧?不然我也不會至今還是一個人啊……
安安清了清嗓子拉回了我還在神遊的思緒:“我要說的就是一個和上網有關的故事。”
“等一下。”我攔住了安安,眼睛在103號超市看了一遍後問道:“這不會又是一個和鬼有關的故事吧?”
安安搖了搖頭接著說了下去:“在這個城市的一所中學裏有一個叫王洋的學生。剛上初中就迷上了網絡,於是經常偷偷逃課去網吧上網。剛開始,他隻敢利用午休的時間,用父母給的午飯錢玩兒一會,
可是漸漸地便沉陷於虛擬的網絡世界無法自拔。於是他從開始騙父母的錢,發展到偷父母的錢;從請假到逃課,最後開始夜不歸家。
父母和老師都發現了王洋上網的事情,老師的好言相勸,母親的眼淚、父親的拳頭都沒有阻擋住王洋上網的腳步,他在這條灰暗的路上越走越遠.......
學校跟前有一家黑網吧,老板常常為來這裏的學生打掩護,隻要學生願意,可以二十四小時在這裏上網,吃喝拉撒睡都在網吧裏搞定,當然他收的費用也是非常高的,並且他還會讓學生在這裏帳。
這天天剛黑,王洋背著書包來到了網吧,並且把欠老板的一千元錢還給了老板。這老板甭提多高興了。王洋提出還要玩兒一天,老板當然同意了,這些學生就是他的財神爺。要知道他們在這裏玩上一天一宿他就會收他們二百元錢,這錢掙得要多容易有多容易。
王洋剛在四號台坐下,老板就看見王洋的媽媽哭著走了進來。
“老板,你看沒看見我兒子王洋啊?”王洋的媽媽抹著眼淚問。
老板對這些天天來哭著找孩子的家長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啊,他已經有幾天沒來了。”
王洋的媽媽歎了口氣:“這孩子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他身上也沒有錢,能上哪去呢?”
王洋的媽媽說完並沒有走,而是在網吧裏挨張桌子的看了一遍。最奇怪的是她經過王洋身邊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動作,就好像根本沒有看見坐在那裏的王洋似得。
老板眼睛睜的老大,不明白這王洋是會什麼隱身術還是王洋媽媽的眼睛已經哭得看不清人.......
王洋的媽媽哭著走了。老板開始忙碌起來,給打電腦的孩子訂餐、送水,當然這些都是收費的。忙完這些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老板便把吧台交給了雇來的網管自己進到裏麵的小屋子裏。
老板每次臨睡前都有個習慣,那就是數錢,看看這一天收了多少。對於他來說,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人民幣翻動時更悅耳的聲音了。
數完了一天的進賬後,他又摸出了上衣口袋裏王洋還的錢,一張一張的數著,可是當他數完時,他忽然感覺那錢的顏色有些不對勁兒。
那一張張的粉紅色百元大鈔顏色變得越來越紅,紅的好像是流動的鮮血........這錢,不會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