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琥看似粗魯,其實也是一個心細的人,三言兩語就說道了張蓧嫻的心坎上,若不是麗娘“虎視眈眈”地守在邊上,此時已經感動的投進了殷琥的懷抱,與那段朝暉相比,殷琥這樣的男人當真是強了百倍。
“咳咳!”
麗娘撅著嘴,被殷琥和張蓧嫻的眉來眼去氣得直咳嗽。
殷琥一把將假裝吃醋的麗娘摟在懷裏,寬慰道:
“你也莫要多想!三日後我就跟你回玉芳院,把鳳姨接出來,先在我們的家中住著,等我今年的俸祿發下來,再去尋一處宅子住著。這樣的事情以前也說過多次,可是鳳姨總說名不正言不順,如今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
殷琥此時到有了幾分一家之主的威嚴,獨斷專行地說道:
“楊老大那裏我會去打點。原本我是想著找到宅子以後讓鳳姨在家中烤羊肉,也不用開門做生意,賣的就是鳳姨的手藝,哪家酒樓客棧想要烤肉,遣個夥計過來知會一聲,烤好了以後再帶著走,反正富陽也不過幾條街,走上幾個來回烤肉也不會涼。這樣不但鳳姨有了營生,一個人在家不會苦悶,你們兩個也可以去幫忙,不用天天地悶在家中大眼對小眼。”
張蓧嫻和麗娘都捂著嘴輕笑,齊齊地說道:
“虎子(相公)到時會算計。”
殷琥這樣的做法並不是他奇怪腦子裏冒出來的,這種給人送貨的作坊已經很流行了,最開始是酒坊,一些酒坊能釀出好的酒水,除了開店以外,也會賣給別的酒樓,後來幹脆把店麵關了,安心做酒水的生意。
還有糕點坊,不但給酒樓客棧送貨,也給一些大戶人家送。
殷琥這種烤肉坊雖然以前沒有過,但是鳳姨烤肉的手藝在富陽已經出了名,隻要掛出招牌就不愁沒有生意上門,家中又有兩個免費的勞力,一年下來想來也能賺下一些銀子。
張蓧嫻和麗娘一個本就聰明,一個從小跟隨母親烤羊肉,很清楚這個行當,殷琥隻提出來,就覺得這樣的工坊能做,正當兩人準備商量著把這件事情定下來,又聽到殷琥轉了話鋒:
“隻是今日長江樓客棧的事情楊老大也出了力,雖然是個江湖漢子,但是也有幾分豪氣,我心裏已經認了他這個朋友,這種撬人牆角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再做了。
鳳姨若是還願意在玉芳院繼續做事,那就暫時先做著,隻是後院子那個小園子就不要住了,搬到家裏來。我知道鳳姨也是個固執的人,麗娘你得好生勸勸,一個人住著總有幾分淒苦,等我手上有了銀子就給她老人家找宅子,也方便我們時常過去陪伴。”
殷琥都如此說了,張蓧嫻和麗娘也隻能把這件事情放下,兩個女人並沒有責怪殷琥,男人做事不但要有情還得有義,若什麼事情都隻想到自己,殷老虎也就不再是殷老虎了。
張蓧嫻從李家帶回了些嫁妝,除了給殷琥買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剩下的銀票和金銀首飾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兩,這些銀子在富陽買下一棟不大不小的宅子綽綽有餘,原本張蓧嫻想要拿出來接濟殷琥,可是最後還是忍著沒有開口。
夫家動女人的嫁妝本就是丟臉的事情,殷琥這樣的男人如何會接受。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殷琥的洞房花燭之夜隻能強忍著內心的躁動,摟著兩個嬌滴滴的美嬌娘說話。
世間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老天爺也在嫉妒殷琥的好命,拖著殷琥盡享齊人之福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