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下意識地搖著頭回答道:
“不、不是……”
“哢嚓!”
老頭剛剛回答,骨頭碎裂的聲音讓所有人心頭一顫,就看見殷琥鬆開握著那漢子頸脖的手,壯得像頭牛一樣的漢子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就斷了氣,身體癱軟著從殷琥的手中滑落,腦袋扭曲地躺在地上。
眾目睽睽之下,殷琥當真就動手殺人了!
“啊!”
那被個被老頭叫出名字的羅九哥嚇得臉色慘白,尖叫著從人堆裏鑽出來,連滾帶爬地跪倒在東麵牆角,捂著眼睛大聲地喊道:
“我……我是丙字倉房腳夫,莫要殺我!”
就算這些人都多少跟王家有關係,可是又有幾個願意為了王家的一個下人去送死,有人帶頭當了縮頭烏龜,剩下的人紛紛跑到牆角抱著腦袋縮成一團,莫說是搭理王全咋咋呼呼的呼喊,就是看也不敢再看身後一眼。
隻覺得這些天街麵上傳說殷老虎嗜殺的傳聞果然不假。
片刻以後,桌案前圍著的十幾個人去了一大半,隻有刀疤臉和兩外兩個漢子孤零零地站在殷琥的麵前。
“老子殺了你!”
一抹寒光在空中劃過,刀疤臉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刀,牙關緊咬著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嘶喊,咆哮向擋在門口的殷琥衝了上去,在刀疤臉的身後,打扮妖豔的女人已經被嚇得鑽到桌案底下不敢露頭,一左一後兩個漢子同樣從腰間抽出短刀,跟著刀疤臉的腳步衝上來。
殷琥麵對三把明晃晃的短刀迎麵而來,麵不改色。
“呲!”
刀鋒出鞘發出龍呤般脆響,巡檢司昏暗的公房裏閃過一抹刺眼的白光,白光耀目,晃得盯著殷琥的王全花了眼。
“啊!我的手!”
淒厲的慘叫聲從刀疤臉的嘴裏嘶喊出來。
牆角有膽子稍微大一點的,抱著頭偷偷地往後張望,一眼就看在滿口陽光下握著匕首的斷臂,刺眼的鮮血流了一地,刀疤臉慘白著一張臉,捂著血肉模糊的手腕哀嚎。
此時的刀疤臉哪裏還有剛才的威風,兩外兩個漢子瞧見如此血腥的場麵,被刀疤臉帶起著的勇氣也已經泄得一幹二淨,丟下手中的短刀,乖乖地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任由殷琥找來兩根繩子把自己捆住。
在殷琥的麵前,像刀疤臉一般的人物根本連一招都走不過就被砍斷拿刀的手,刀疤臉甚至沒有看到殷琥是何時出刀,又是何時還刀歸鞘。
這一刀實在太快了,快得刀入鞘以後那隻斷手還沒有跌落到地板上。
以前殷琥在街麵上廝混,出手總是很有分寸,不遠輕易給自己和家裏的母親招惹麻煩,因此街麵上的混混並不知道殷琥真正的實力,隻當殷琥是一個稍微能打一點的尋常漢子罷了,甚至還會故意讓混混們在身上打幾下,留下些傷痕回家哄自己老娘。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殷琥已經不再是街麵上廝混的混混,身上穿著的官衣讓他於情於理於法都可以當場把這些人格殺,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再有顧慮,而且殺人不但可以震懾王延年,還可以讓自己很快在王家控製多年的裕豐倉站住腳跟,何樂而不為?
殷琥一腳把倒在低山唾罵嚎叫的刀疤臉踢暈,似笑非笑地看著幾欲暈厥的王全,說道:
“王管家,本官可有在這巡檢司可有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