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處罰之後，肖寧和zero來到操場上。諾大的操場在夜晚路燈的照射下，不禁有些滲人。zero在操場邊找了一塊地方坐下，又一次掏出了手機：“我的那10圈你替我跑了吧。”
“憑什麼？”肖寧瞪大眼睛，可惜zero一眼都沒看他。
“我本來就是被你連累的。不是你，我會被罰嗎？”zero繼續說，“再說了，不想跑的話，我可以跑完，你記得交檢討就好，5000字別忘了。這個處罰可還是我求來的。”
肖寧在心裏衡量了一下，10圈操場和5000字檢討，自己還是選擇前者吧，5000字什麼的一聽就頭疼。
肖寧獨自在操場上一圈一圈的跑著，影子在燈光下被拉長又縮短，整個操場上隻能聽見他的喘氣聲。zero不知不覺也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落到那個奔跑的人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20圈對於肖寧來說算不了什麼，一個小時不到就結束了。跑完最後一圈，肖寧回到zero身邊。
“結束了？”
“20圈。”
“嗯，”zero想了一下又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的？”
“我……”麵對zero的突然提問，肖寧一時不知作何回答。
zero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想起白天楊策說的事，大概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知道今天早上的事？”
“你知道？！”肖寧震驚的看向她，難道早上其實被發現了嗎？
“楊策說的。”zero沒理會他的驚訝，“你也不要再去想了，知道了雖然沒什麼，但是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這是在說繞口令嗎？”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格鬥訓練而已，隻是訓練我的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不太方便讓人知道罷了。”zero半真半假的給了一個理由。
肖寧也不說相不相信，至少她給了一個理由，那自己就沒理由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兩人就這麼並排坐在操場邊。
“是不是該回去了？”肖寧想著大廳裏的演講。
“回去幹嗎？反正也不想聽他們‘念經’，也是真能說。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要把處分換成跑圈，就是為了出來透透氣。”
“……你說你怎麼就不繼續裝啞巴呢？”肖寧忍不住吐槽。
“什麼意思？”
“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話嘮……”說好的高冷酷蘿莉呢！
“……”zero默默扯開話題，“你最近都沒去找白沅芷了。為什麼？”
“你怎麼知道！？”
“郎山說你以前都會在午飯休息的時候去找她，但你最近都是在和我們一起吃飯。”
“她，她們文工團最近在排練新節目，我不好去打擾。”肖寧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哦。”聽到回答的zero也沒什麼表示。
肖寧卻一下子想了很多，自己似乎真的很久沒去找過沅芷了，卻不是那麼的想念她，自己真是怎麼了？她又怎麼會注意到自己的變化？
其實肖寧的確是想太多了——每次午飯時間都是一班那群猴子的“聊天大會”，zero也很喜歡聽他們“侃大山”，但是每當肖寧在的時候，氣氛就會無比嚴肅。最近好久都沒能聽到他們“侃大山”了，所以zero才會突然一問，潛意思就是——你能不能走開？呃……所以有時候想太多也未必不是什麼好事。
經過zero這麼一提醒，肖寧倒是真的想起一件事來：“她們文工團下個月初有一個演出，請了我們一班去觀看，你要去嗎？”
“沒興趣。”zero毫不意外的一口回絕。
“沅芷她們希望你去。”肖寧不死心的繼續勸說。
“你怎麼知道？”
“她票都給了我十一張。”
“再說吧。”zero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我走了。”
“你不是說不會大廳嗎？”
“誰說我要回去的？估摸著也該散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你這樣還真像個任性的小姑娘。”肖寧評價道。
“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蘿莉。”zero反嗆回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嗬嗬，一個蘿莉能做到你這樣，那早就天下大亂了。肖寧心裏吐槽。
經過那天晚上zero的提點，接連幾天肖寧又恢複了當初去白沅芷那刷存在感的日常任務。一班眾人也鬆了口氣——終於又可以說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