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老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想學格鬥技就給我拿三萬金幣過來,沒錢就給我趁早滾蛋!”
破曉的黎明劃過天際的陰霾,處在朦朧之中的虛祖國慢慢地從暗夜中蘇醒,一道道朝陽躍進了繁盛的虛祖首都——素喃,這富有朝氣的景色似乎正渲染著這故事本該有的氛圍。
“師父,我家裏窮,沒有那麼多錢啊……我是真心想學格鬥技!”
一個看上去才17、8歲的少年,正一隻腿跪在地上,埋著頭,雙手抱拳,不甘的懇求著麵前這個傲慢的刀疤大漢。
過往的行人紛紛前來湊事圍觀,其中兩個提著菜籃子的大媽正在一旁悶聲密語。
“誒?這不是張意嗎,這孩子怎麼不長記性還來這兒啊。”
“那誰知道啊,咱幾個不也都跟他說了嗎,斷道武場不講理,窮人孩子少搭理,唉,這孩子,又免不了一頓揍啊……”
“嘖嘖嘖,不容易啊,沒爹沒娘,有誰幫他啊。”
“要不咱姐倆上去說道說道?”
“誒呦我的老姐姐呦,你還想跟斷道的人理論啊,別引火燒身了,菜還沒洗呢,先回去給老爺子做飯去吧。”
“啊對對對,差點把這茬忘了,走走走,快走……”
眾人的唏噓,讓張意的臉上一陣火辣。
他多想踢斷這“斷道武場”的四字牌匾,然後瀟灑的擺手離去,可是他也明白,現在的他不能,也沒有實力這麼做……
傲慢冷酷的大漢並沒有因為張意的誠懇而心軟,卻反而助長了他無禮的邪氣:
“誰TM是你師父,趕緊給老子滾,別跟個狗似得堵我們武場的大門,滾!不然別怪老子翻臉!”
這無情的話語似乎激起了圍觀群眾的憤慨,可是,誰會願意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出頭呢?
嗬,平日裏,張意沒少幫助街坊鄰裏幹著幹那,眾人看在眼裏也應該差不多記在心裏了吧,畏於斷道武場的淫威,眾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隻能在心裏暗自咒罵。
麵對這群冷漠的行人,張意咬著牙,想要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口,心中的不平無法言說。
他恨,恨自己沒有實力,恨自己不能一拳將麵前這個黑長大漢打飛,更恨的,是恨自己無依無靠。
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個無父無母的“野孩子”,身份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貧賤……
“還不走?!你,還有你,麻溜的,把這條狗轟走!”
刀疤大漢嘴角微微上揚,說了這麼半天他不就是等待著恃強淩弱時的快感嗎,而現在時機到了,大漢吐出了口中的牙簽,滿臉淫威,對著左右兩個二十多歲嘍囉吩咐道。
眼看著嘍囉就要動手,倔強的張意並沒有絲毫退卻,果不其然,緊接著一頓胖揍如期而至。
學過散打的家夥下手豈會不重?張意的嘴角流出了鮮血,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胳膊被弄脫了一隻,苦不堪言,但縱使如此,張意也沒有喊出一個疼字。
刀疤大漢摸著自己的八字胡,雙臂環抱,十分享受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但是他沒想到,在下一秒……
“你們幾個,欺負個孩子很有愉悅感是吧?”
忽然,在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帶有威壓的質問,讓這些乳臭未幹的小青年連打了幾個寒戰。
隻見,一個身著黑色武道服的小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淩然的目光中滿是藐視。
“誒呦,有好戲看了,有愣頭青來幫忙了!”
“嗬嗬,這人是瘋子吧,你看他穿的不三不四的。還帶著個孝帶呢”
圍觀群眾再次炸鍋,眼前的這個人,麥色的皮膚穿著一身橙邊黑底的套裝,一條黑色的腰帶束著上衣和下裝,最重要的是,這貨竟然沒穿鞋?!
“喂,問你們話呢!”“出頭鳥”眼中迸出一股殺氣,直逼二人臉上,他們紛紛停下了雙手的工作,呆呆的望著這個家夥。
看自己的徒弟竟然這麼窩囊,刀疤大漢心中這個氣啊,他叫囂的伸出右手,挑釁般的指著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