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荷看了一眼顧清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婉兒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任何時候,都要像這樣子,以免毀了你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
“我知道了娘親,放心吧。”
聽到顧清婉如此說,沈青荷麵色慢慢舒展了開來,冷哼一聲道,“那就好,至於那個賤蹄子,她就算是性情大變,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看一眼放在旁邊的明黃色物事,顧清婉也冷哼一聲道,“恐怕那賤人還在想著要嫁到東宮去過好日子,但是,據女兒猜測,去了離王府,等著她的隻會是一方棺木。”
“大小姐出來了。”不知哪個丫鬟突然高喊了一句,沈青荷母女二人一驚,轉首卻見清影並沒有注意到她們,這才眼含深意對視一眼,慢慢地走了過去。
“二嬸你們何不先回去,非要等清影這麼久。”
沈青荷才走到近前,冷不丁聽到清影問了這麼一句,心下不由一怔,不知該怎麼接話。
“大姐姐感覺怎麼樣?”一旁的顧清婉開口解了沈青荷的困處,“大姐姐你,這幾日尋藥辛苦了!”
“是啊影兒,這幾日真是辛苦你了……”沈青荷回神,掩去眼底的疑惑,說到一半,又突然掩麵哽咽了起來,“是二嬸對不起你和遠兒,也對不起大哥大嫂,好在你與遠兒都沒有什麼事,否則,否則我可怎麼跟大哥大嫂交代……”
“先進屋罷。”清影臉上沒什麼表情,神色淡淡地接了這麼一句,她不想浪費時間跟他們做戲。
不過,這次的事情,對她來說卻也是一個契機。
反正他與哥哥現在也沒有什麼大礙,她還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麼損失。
“影兒你,你是如何找到那彼岸花,又是如何製出沉香解藥的?”
才一進屋子,顧廉便迫不及待地開了口,他這個問題也是沈青荷等人想問的,因為昨夜顧修遠服了紫鳶送過去的解藥之後,今日一早便醒了過來,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了什麼大礙,就在不久前,過來看了顧清影這小蹄子一眼後,甚至還帶著小廝出了門。
“哥哥他已經無礙了麼?”顧廉話音一落,清影便驚喜地跳了起來,忽而又眼眶一紅道,“我去看看哥哥!”
“小姐,公子他出府去了。”紫鳶攔住清影,眼裏也染上了濕意,“他已經無礙了,方才還來看過小姐。”
“那就好,那就好,多虧了奪命毒醫,多虧了奪命毒醫啊!”清影雙手合十,像在回答顧廉的問題,又好似隻是在喃喃自語。
“奪命毒醫?”
沈氏瞥一眼沈青荷製止了她開口,欣慰地看著清影。
“多虧了我的影兒,否則我的遠兒……”
忽而又話鋒一轉,狀似關心地道,“影兒你有沒有事,影兒方才提到奪命毒醫,什麼奪命毒醫?”
“祖母你不知道,清影去找藥的時候險些喪命,後來一位白胡子老爺爺救了清影,他自稱是什麼奪命毒醫,說可憐清影一片赤誠之心,便賜了清影沉香的解藥,還給了清影一些奇毒藥粉防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