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都怪你,誰讓你突然間就不見了,哼!”朱雨昕見莊重抱住了自己,登時小臉漲得通紅,伸出小粉拳在莊重的胸口輕輕敲了一下,柔聲嬌嗔道。
莊重伸手指向下方的韋金豪,一臉無奈地說道:“這你可誤會我了,我可是來把他從這裏拉出來的,可是他卻完全不配合,非說他已經很久沒體驗過這種在沙坑裏跳殺馬特鬼步的感覺了,要我不要多管閑事,你說怎麼辦。”
朱雨昕扭頭一看,見韋金豪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登時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但她連忙調整了過來,幹咳一聲說道:“莊哥哥,不許你再這樣欺負人,快點把他拉出來。”
“我可是一直都想這麼做,他不配合,我也很無奈呀。”莊重歎息道。
而坑裏的韋金豪看到莊重和朱雨昕如此親密互動的場麵,登時氣得眼睛直翻白眼,真是恨不得自己此刻長出一雙翅膀,直接飛上去撕爛他那張賤笑的臭臉,把他沉到海底去喂鯊魚。
“雨昕!快想辦法把我拉上去!”韋金豪此刻已經不再將希望寄托在莊重的身上,而是轉向朱雨昕大聲喊道。
而朱雨昕卻是皺起柳眉說道:“可,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下去呀,怎麼救你?”
“你不會想辦法嗎?!實在不行你不會打120叫救護車嗎?真他媽蠢!”韋金豪大聲怒罵道。
朱雨昕的眉頭鎖得更緊,臉上也露出一絲嫌惡之意,隨後轉向莊重說道:“莊哥哥,你還是把他拉出來吧。再這樣下去,造成的影響就不好了。”
“影響?你怕他回去後跟他老子告狀,然後跟你家關係破裂,生意斷絕,讓你老爹損失一大筆錢,然後招致你老爹的一頓臭罵嗎?”莊重不屑地說道。
朱雨昕頓時一愣,卻不得不承認莊重這一句話十分凝練地說出了她剛才心裏麵所擔心的事。
而緊接著,莊重便繼續說道:“雨昕,你永遠也無法成為你父親那樣傑出的商業家。”
“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朱雨昕不滿地低聲抱怨道。
莊重輕笑道:“你父親身上有一個重要的特質,你完全沒有繼承,那就是傑出的掌控人心的能力。你的父親是擅於控製別人的人;而你,卻滿腦子擔心自己受人控製。單從這一點來看,你就永遠也無法坐到你父親那樣的位置上,至少不可能坐得長久。”
“胡說!我,我才不是那樣。你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朱雨昕頓時有些著急,連忙怒嗔道。
莊重並未反駁,隻是輕笑一聲道:“雨昕,身為哥哥的我,今天就來好好給你上一課。你麵前的這個小子,是為了討好你父親才來討好你。對於你而言,你完全不必把他當作一個人來看。從他暴露出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是一個人,而隻不過是一條對你百依百順的喪家之犬,隻有你能給他生存下去的意義。一旦你拋棄了他,他就一無所有了,所以一旦你強勢起來,他根本不敢違抗你的意思。我哪一句話說錯了嗎,痿公子?”
韋金豪登時一驚,臉色也驟然大變。心中暗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自己此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而且自己家裏的事應該也沒有別人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家裏的情況?!
就在這時,莊重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看看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你就什麼都明白了。這一副‘他怎麼知道我的事’的表情,就已經表明他默認了我的猜測。我猜,怕是你老爹犯了什麼事兒,如果沒有朱浩笙來給你們爺倆撐腰,你們可就完蛋了。雖然不知道是欠了債還是偷了款,總之,看樣子可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