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莊重便一挑眉頭道:“我說,你還真是怪鍥而不舍的,如果我是你,在同一個人的手上連著吃了兩次敗仗,至少我得在擁有十足的把握之後再來挑戰第三次。瞧瞧你,現在的你,和之前兩次究竟有什麼區別?”
殺手的臉色立刻便從原本的平靜瞬間變得激動起來,麵色無比陰沉,仿佛隻要將他身上周圍的冰融化,他立刻就會向自己直接撲上來。
莊重歎息一聲,走到殺手的身旁說道:“看看你,連一個陣法都用不好,至少這裏應該這樣畫才行嘛。”
說著,莊重便根據自己腦海中的傳承,將殺手身上的法陣重新改造,換成了另一種畫法。
“轟!”
一道熊熊的火焰驟然間竟從冰麵上冒了出來,如同盛開在冰山之巔上的一朵火蓮,一瞬間便將冰層全部融化,與他之前畫出的陣法效果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殺手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一驚,看得直發愣。直到自己身上的冰層幾乎都被融化之後,他漸漸回過神來,明白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莊重擺了擺手,露出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說道:“唉,我雖然也是挺想直接把你殺掉的,不過看你蠢到這個地步,我也懶得收拾你了。等你把自己的技藝再精進一些再來找我吧。”
聽到莊重的這番話,殺手臉色的表情更是變得無比精彩,來回變了好幾遍,身體也因屈辱而不停地顫抖著,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隻是緊瞪著莊重,卻什麼也做不到。
他知道,如果正麵硬拚,自己是絕對拚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他唯一的武器就是趁莊重不注意的時候,一刀插入他的要害。
然而,今天的他實在是太大意了,居然完全沒有想到這裏會有這樣一種障眼法的陷阱,導致自己吃了這樣的大虧。
隻是這樣也就算了,連著多次在這個男人手上吃虧,這一次居然還被這個男人憐憫,他寧可自行了斷,也不願以這樣的方式留下這副身體。
莊重見這殺手似乎仍然有自爆的打算,便立刻一翻白眼道:“哎,哎,你等會兒,你想幹嘛?這裏可是我家,你在這裏自爆了,你請人來給我打掃?我這一平米草地的價格可是比你的腦袋還貴,想死也給我到外麵去死,走走走!”
“嗚!”殺手被莊重氣得幾乎要哭了出來,他也意識到就算自己想這麼做,他恐怕也會先自己一步將自己的雙手封住,讓自己的企圖被封住。
然而,前幾次吃的苦卻讓他不打算就這樣夾著尾巴逃回去,便立刻咬著嘴唇沉聲說道:“寒雁,處分這具義軀。”
“現在?可是,現在還有這個必要嗎?”殺手的耳畔響起年輕女子有些錯愕的聲音。
“處分這具義軀!”殺手再度冷聲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
莊重聽到這殺手的聲音,立刻便猜出了她的意圖。雖然不知道她在跟什麼人說話,但是從她話裏的意思,倒是不難推斷出她接下來的打算。
於是,莊重立刻用禦風符將這殺手的身體直接卷到了天上,隻一眨眼便把他扔到了自家的外麵。
這殺手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莊重竟然還有這樣一手,整個人在天上轉了好幾圈,最終一屁股坐到了外麵的地麵上。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剛才那一瞬間,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莊重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就將自己的身體給扔出來了。
“那,現在還需要嗎?”就在這時,寒雁的聲音再度在這殺手的耳畔響了起來。
這殺手沒有再多說話,隻是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忿忿地離開了街道。
而莊重此刻則是站在圍牆上看著遠處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殺手身影,不由得輕哼了一聲道:“小殺手,還想暗算小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前一天夜裏,莊重與李照顏正是為了避免發生這種情況,於是在屋子周圍的一圈都埋了數十張蔽月符,讓這裏的景象在他人眼裏看起來就像是有一條直徑超過五米的人工河。
緊接著莊重便在屋子外麵的某幾個地方挖了幾個深坑,上麵附著上一層薄冰,而下麵則全是無比細小的冰顆粒,一旦踏碎上麵的這一層薄冰,裏麵的顆粒就會立刻將進入的任何物體直接速凍起來!
如果說沒有這個陷阱立功,今天自己能不能逃過一劫還真不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