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六點。
莊重與洪詩霖做了一些簡單準備,便在別墅門口等待著與晏七娘會合。
沒過多久,晏七娘便坐著她那商務奔馳停在了別墅門前。
三個人早已商量好了今天的行程,因此也就沒有耽誤時間。上車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向著目的地開了過去。
洪詩霖的老家在東海市西南側距離約兩百多公裏的洪鄉,這裏隸屬於楠興市,是一個依然以農業為主的山村。相比起來,這裏與莊重的老家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此時此刻,三人剛剛離開楠興市,正行駛在楠興市外郊區的公路上。
太陽已經上升到了最高處,但由於已經進入山區,因此這裏的氣溫倒不是很高。
就在這時,晏七娘完成了手頭的工作,抬眼將目光在莊重和洪詩霖的身上來回移動著,隨後沉聲問道:“莊重,你們昨天沒做什麼吧?”
莊重頓時有些尷尬地瞥了一眼洪詩霖,卻見後者麵無表情地說道:“聽你這話,倒是期待著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似的,難道你有某種特殊的癖好麼?”
“我沒問你。”晏七娘瞪了洪詩霖一眼,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不滿。
“就像她說的那樣,我們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隻是聊了聊關於她的過去而已。”莊重也緊接著說道。
晏七娘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緊盯著莊重,過了數十秒,才輕哼一聲道:“算了,這件事回頭我再追究。既然你們聊了那麼多,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麼?”
莊重想了想,看向洪詩霖道:“記得昨天閑聊的時候,她偶然間提到了一句洪家的嫡係子孫去世之後都會被送到祖墳的墳場中,但是似乎並不清楚這種做法究竟是如何傳承下來的,究竟又有什麼意義。”
晏七娘一聽,立刻瞪大了美目道:“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出現一種新的可能了!”
莊重頓時一愣,連忙擺了擺手說道:“等等,冷靜一下,你說的新的可能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七娘無奈地歎息一聲,用一種看著白癡的眼神看著兩人,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的是宗族陵墓,活該你們家代代都被詛咒!”
聽到這話,洪詩霖也不由得揚起眼角。
然而,正當她打算發問之時,卻忽然又停了下來,反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屏幕。
這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正是車四周的實時監控影像。
從這影像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這輛車的正後方,有三四輛黑色轎車正快速向這輛車逼近了過來!
莊重也緊接著注意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洪詩霖,你認得這些車嗎?”
洪詩霖盯著影像,輕輕點了點頭道:“嗯,這是組裏的車。從車牌號來看,是叔叔手下的人。”
莊重此刻已經顧不得去問她為什麼在這種監控影像裏也能看得這麼清楚,而是臉色一沉道:“怎麼回事?如果是他派人保護你的話,那從一開始就應該跟著了,就算是遠遠地跟蹤我們,也不可能不被發現。為什麼他們偏偏在這個時候才出現?”
莊重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總覺得,這件事似乎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然而,洪詩霖卻反倒是咯咯一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們是來殺我的呢。”
“你居然笑得出來!”晏七娘也忍不住咬了咬牙,冷聲嗬斥道。
莊重的臉色也不好看,見洪詩霖一副完全不打算做些什麼的樣子,隻好轉向晏七娘道:“現在怎麼辦?先甩開他們?”
晏七娘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不可能,如果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這些人早就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在我們的目的地也埋下了伏兵。後麵這幾輛車,目的不過是防止我們中途掉頭逃走罷了,即使甩開或處理掉它們,還是沒有任何意義。”
莊重一眯眼,冷聲說道:“那,我們何不就在這裏停車,先收拾掉這些人,從他們的嘴裏問出我們想要的情報如何?”
“沒用的,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談判用的人質了。”就在這時,洪詩霖悠閑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你為啥還能這麼淡定啊!”莊重頓時一愣,看著洪詩霖的樣子,他總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在洪詩霖的意料之中。
“你到底,還打著什麼算盤?”晏七娘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緊盯著洪詩霖逼問道。
洪詩霖輕輕一攤手,嘴角略微上揚道:“打算盤的並不是我,況且,即使沒有這次機會,他們也遲早會付諸行動,我隻不過是讓他們的行動稍稍提前了一些罷了。”
“後麵幾輛車距離我們已經不到五米了。”
就在這時,莊重忽然注意到後麵的幾輛車越逼越近,立刻沉聲提醒道。
晏七娘一咬貝齒,隻好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去目的地了。”
莊重頓時一愣,連忙問道:“等等,你的意思是,現在直接去他們家的宗族陵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