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晏七娘拿起自己的衣物,轉身便向辦公室外走了出去。
“晏總慢走啊,路上小心點啊,不送啊。”莊重也是煞有介事地擺手道別道。
中年男子見晏七娘說走就走,頓時有些急了眼,最終隻得歎息了一聲。
“哎,你,你叫啥名兒來著?”莊重隨意地往老板椅上一坐,將雙腿翹到桌沿上,隨意地問道。
中年男子一愣,連忙說道:“莊總,我叫吳康輝,現任咱們晏狐億融的營業部長。”
“哦,好的,好的。那個啥,你可以先回去了。”莊重笑嘻嘻地說道。
吳康輝頓時一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莊重問道:“莊總,您,您在說什麼?”
“我沒說清楚嗎?我說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了,等明天再想辦法處理這件事。”
吳康輝頓時有些急了,連忙擦了擦汗說道:“可,可是,晏總給咱們的時間就隻有七天了,現在可是分秒必爭啊!您可能覺得無所謂,但,但是,這可是事關我們公司上下幾十號人的飯碗呀!”
“你,不相信自己的老總嗎?”莊重微笑著說道。
吳康輝頓時一愣,他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麼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眼前這個男人卻依然是如此淡然,好像眼前的這個危機對於他而言不過是路麵上的一個絆腳石般不值一提。
這些天來,關於晏總的未婚夫的流言滿天飛,有的說他隻是個沒教養的痞子,有的說他是個騙吃騙喝的小白臉,有的說他是個狡猾的騙子,有的說他是個抓住了晏總把柄的無賴。
但今天,他卻發現,這些流言,一瞬間便被眼前的這番景象徹底從自己腦海中抹去。
這個男人,並不是什麼騙子,也不是什麼痞子、無賴。
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擁有化險為夷的本事!
“好,我,我明白了!明天見,莊總!”
吳康輝向莊重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轉頭便向門外走了出去。
盡管他走了出去,但莊重卻並沒有離開辦公室,而是拿過剛才晏七娘草草翻閱了一遍的合同,仔細看了起來。
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原本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此刻的心境早已與從前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即使是麵對這般危機,也依舊從容不迫,冷靜應對。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莊重開始逐漸感覺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間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
“起來。”一個女子冰冷的聲音驟然間響了起來。
緊接著,莊重便感覺椅子忽然一晃,緊接著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莊重立刻揉了揉頭從地上坐了起來,低聲嘀咕道:“哎喲我去,疼死我了!大清早的誰啊這是?謀財害命啊?”
“本將可沒這閑工夫陪爾胡鬧,立刻起來工作!”女子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莊重頓時一愣,暗道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他抬頭一看,卻見身著一套職業裝的茶竹竟站在自己身前,雙手正支著那柄大得誇張的陽擢鐮,好像一言不合就要用那鐮刀砍下自己的腦袋!
盡管茶竹那妖嬈的身姿在職業裝的襯托下顯得無比性感誘人,但此刻她的出現卻是給莊重造成了成噸的打擊。
“臥槽?你,你為啥在這?你不是去當那老妖婆的保鏢了嗎?”莊重嚇得連忙向後挪了兩下道。
茶竹悶哼一聲道:“晏姑娘派本將來暫時做爾之監,護衛。心懷感激地接受吧,爾這無恥之徒!”
莊重頓時翻了翻白眼,暗道這老妖婆真是用心險惡,派誰來不好,偏偏是派來了這個瘟神,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請問,莊公子就在此處嗎?”
“啊,我在。”
茶竹右手一揮,那陽擢鐮便如同變戲法一般逐漸消失在空氣中,緊接著便走到門口,將門緩緩打開。
果不其然,站在門口的便是昨天還一起共事的古裝少女,朱靈。
“不是,茶竹過來我還能理解,你不是在北湖區那邊嗎?怎麼突然間跑到這裏來了?”莊重狐疑地問道。
朱靈的俏臉略微一紅,有些扭捏地說道:“那個,今,今早小女子想找莊公子時,聽聞莊公子被調職。小女子想幫上莊公子的忙,所以試圖向晏姑娘提出請求。不過晏姑娘也答應得很快,立刻便準許了小女子的要求,將小女子調過來了。”
莊重一聽,登時氣得一翻白眼,幾乎要背過氣去。
什麼叫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這呆萌小妮子壓根就不知道,要是七天之後沒能讓海達建築那邊開工,這個公司可就要破產了。
這意味著你丫的自願調到一個馬上就要失業的崗位上了,那老妖婆求著你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