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晏七娘讓司機將他送回了家,隨後自己也去做各種各樣的準備了。
這一夜,莊重輾轉反側,怎麼也沒法入睡。
一閉眼,範小萱躺倒在墓室深坑中昏迷不醒的樣子就會出現在眼前。
那傾國傾城般美麗的怨靈,此刻在他看來,無疑是一朵無比危險凶殘的曼陀羅花。
小爺能把你放出來,自然也能把你送回去!
第二天。
清晨,莊重剛走到公司門口,就見一輛路虎越野車停在了公司門口,緊接著晏七娘便和另外兩個人從公司裏麵走了出來。
這兩個人,正是之前曾經有過一麵之交的蕭三和程山。
看到莊重,蕭三的臉色立刻有些發青,顯得有些尷尬。
然而,莊重卻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嬉皮笑臉地說道:“喲,這不是小蕭麼,這一段時間不見,你臉上倒是瘦下去不少嘛?”
蕭三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但礙著晏七娘就在前麵,他也隻能強咽下這口怨氣,惡狠狠地瞪著莊重,恨不得用眼神把莊重給生吞活剝了。
“好了,都上車。”晏七娘平靜地說道。
蕭三最後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莊重,與程山兩人分別坐在駕駛和副駕駛座上,而莊重與晏七娘兩人則是坐到了後麵。
一個多小時之後,一行人再度來到了昨天相同的地方,將車停了下來。
蕭三與程山都是頭一次來這地方,即使是白天,這陰森森的氛圍還是讓兩人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晏總,這地方陰氣太重,我們貿然用那個陣法,隻怕不僅會招來那百年怨靈,還會招來這方圓百裏的所有邪靈啊!”剛一下車,蕭三顫抖著說道。
程山哼了一聲道:“這就是你不懂了吧。那百年怨靈,可是這裏最凶惡的靈,常言道‘孤魂遊一日,凶怨盤千年’,其他邪靈怎麼敢接近它?”
“再說了,”程山又轉向身後的莊重,擠了擠眼睛諂笑道,“咱這裏不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第九代獵靈師嘛,別說是這方圓百裏的邪靈了,就算是整個東海的邪靈,那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您說是不是?”
“有廢話的功夫,不如立刻把那怨靈找出來。”莊重冷聲說道。
程山臉上的笑意一滯,沒想到他居然不接自己的戲,頓時有些下不來台。旁邊的蕭三也是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瞥了一眼程山,一副“活該”的表情。
四人沿著昨天地上留下的血跡,很快就來到了那個隱蔽的山洞洞口。
“進去。”
晏七娘在後麵冷聲命令道,縱使蕭三和程山兩人多少不願意,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往裏麵走了進去。
走進墓室之後,蕭三與程山立刻將自己的背包放了下來,隨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方形黃裱紙,一瓶新鮮的雞血,十二張畫著咒文的咒符,以及十二根朱紅蠟燭。
隨後,蕭三將那一張方形黃紙置於墓室坑道中,然後用雞血開始輕車熟路地畫出了一個陣法,隨後將那十二張咒符貼在了陣法周圍的十二個陣眼中。
最後,蕭三將這十二根蠟燭依次點燃,放在每兩張咒符之間的位置。
就在這時,蠟燭的燭火忽然開始搖晃,留下的燭淚與雞血一同向正中央的黃紙湧去,竟然在黃紙上顯現出了另一個陣法。
陣法成型之後,整個墓室內驟然刮起一陣陰風,好像將周圍的陰氣全部都集中到了這裏!
“這樣就能把那個百年怨靈吸引過來嗎?”莊重向晏七娘問道。
晏七娘點了點頭道:“至少有九成的把握。靈最喜歡陰氣重的地方,而這個陣法的作用就是將周圍的陰氣吸引到這裏來,這也是盜墓賊準備下墓之前為了將墓裏不幹淨的東西引開並牽製住所常做的一件事。”
莊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將自己那寶貝鎮棺釘拿了出來,緊握在手中。
誰知,這陣法剛完成還沒過兩分鍾,墓穴中忽然陰風大作,陣法四周的燭光忽然劇烈抖動起來,頃刻間全部熄滅!
“當心,她要來了!”蕭三頓時一驚,大聲提醒道。
話音未落,一片黑色鬼影便將整個墓室充斥起來,連燈光也透不過去!
莊重也是一驚,立刻舉起手中的七星鎮棺釘,緊張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然而,一道黑色煙氣驟然從麵前的一片鬼影中探出來,將自己手中的七星鎮棺釘直接奪了過去!
“咯咯……帶著此等危險之物造訪哀家,哀家可不允許哦?”
百年怨靈不知何時忽然出現在莊重的身側,非但沒有畏懼七星鎮棺釘,反而將它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莊重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怨靈,竟然不怕七星鎮棺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