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裱紙上寫的是婚書不假。
可是!
誰家會把婚書寫在黃裱紙上?這不是給死人用的嗎?
更何況,你知道這兔崽子一口氣掏出多少張婚書嗎?
一疊!
至少有五六張,上麵全他娘的寫著莊重與某某的訂婚契約!
好吧,這都不是問題。
問題的關鍵是--
“老子信了你的邪!”
啪!
一鞭子抽在莊重的屁股上。
痛的這小子當時就捂著屁股跳了起來。
可莊二安還不解氣,跳著腳罵道:“你個狗日的,編大話也沒你這樣的,人家大老板上門逼你的親,撒泡尿照照自己,還委屈你個兔崽子了,你咋不上天哩!”
啪啪啪!
一頓狠抽。
痛得莊重捂著屁股轉圈跑。
“爹,你咋不信我咧?”
“信你娘的蛋!”
莊二安突然發現,跟這沒出息的兔崽子溝通時,牛皮鞭子遠比苦口婆心的說教更有力量。
自覺掌握了某個竅門的他,追著莊重把皮鞭子抖得越發利索了。
“麻溜的給老子滾去村委會,跟人家大老板好好說話,敢讓我再聽見你嘴裏冒出半個不字,老子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老伴這是下狠心了!
楊海英是即心疼,又怨惱。
兒子咋學會拿大話唬人了呢?
肯定是跟村裏那些小痞子們會壞了!
她跟在後麵,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在後麵提醒道:“兒啊,你就從了吧,否則你爹要拿鞋子砸你了!”
本來已經有些追不上的莊二安,聞言眼睛一亮,皮鞭子一丟,扭頭就找鞋子。
連親娘都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啊!
這一刻,莊重憋屈到了極點。
他扭頭揚了揚手裏那疊黃裱紙,威脅道:“你們別逼我,再逼我,我真就答應這門親事了!”
“兔崽子,美的你!”
老爹的破鞋頭子甩了過來。
莊重慌忙避過,錯眼又見後麵的老娘把牛皮鞭子撿了起來,直往老爹手裏遞。
心肝頓時一顫,跺跺腳--
“好吧,這可是你們逼我的,你們給我等著!”
轉身掉頭就跑……
……
村委會裏。
所有人都被支開了。
隻留下晏七娘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垂頭喪氣的莊重。
“咯咯!”
她撫摸著自己光潔嬌嫩的下巴,道:“你咋不跑了呢?咯咯……”
那得意的笑聲,聽得莊重全身寒毛都乍了起來。
他幾乎本能的想奪門而逃。
卻也知道老爹拿著牛皮鞭子就在外麵守著呢!
隻能認命的歎了口氣,手一攤:“你到底想咋樣吧!”
“看你說的,咱倆可是有婚約在身,將來注定要成為夫妻的,我能把你怎麼樣呢?”晏七娘臉上的得意,瞬間就化為無盡的委屈。
這老妖婆的手段,莊重早就領教過的。
無視她那梨花帶雨般的嬌羞,一咬牙,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她的麵前,道:“這裏沒有別人,你就別裝了,直接劃出道來吧!”
晏七娘眼眶頓時一紅,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人家隻是想來看看你,誰讓你躲著不見人家……”
“說人話!”
莊重眼睛一瞪,催促道。
晏七娘眼波一轉,卸掉了偽裝:“跟我回東海,幫我滅殺一個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