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你妹,你以為個個跟你一樣,見著美女走不動道。”
“難道你戴那兩瓶子底,得多看,才養眼。獨門秘方免費送你小子了。”
屠浮這廝老取笑他八百度近視還帶散光。
朱倪亨則老拿屠浮工作之餘好在網上勾搭漂亮美眉說事。“這月工資又沒了吧?”
“借哥哥點?”
“靠,你開得了口,我這月能發幾塊你不知道?”
“誰讓你小子作踐你那兩條竹竿腿,非得跑去荒郊野外泡妞,網上一兩句就搞定的事,非得費那勁……”
朱倪亨聽不下去了,打斷,說道:“你小子就上月就見了十個八個的吧,這都少說了,帶回一個了嗎?”
屠浮笑:“你小子懂個屁,遍地撒網,重點捕撈,講點科學行不行?”
“得了吧,隻要你小子,在崗一天,太陽就總是會從東邊升起。”
接觸聊聊的且不說,就說他重點捕撈的那幾位,一聽到他是詭話編輯,陸陸續續就沒下文了。
職業病的原因,老愛在妹子麵前聊些詭怪恐怖之事,神神叨叨。妹子神經脆弱,跟他整天緊張兮兮,沒一會就鬼話連篇誰受得了。
“朱倪亨,知道為啥你連妹子的手都牽得少嗎,知道為什麼跟我差距那麼大嗎?”
“因為你不要臉唄。”
“因為你小子太要臉,假套虛偽,不霸氣,你瞧你現在站著就沒姿態,男人嘛,得雄壯,還有,下巴剃那麼幹淨可以,好歹你也剃出幾道青碴痕啊。”
“別說廢話了,信不信我讓這小孩抽你。”
“喲,出去幾天就領回這麼大一兒子啊。”
“瞎說什麼呢,這是……”
“別這是那是的了,你小子自你奶奶走了後,就壓根沒親戚,連個表親也沒見來往,哪來的小孩帶回城,老實交待。不會那女的領個拖油瓶吧,哈哈……”
“你想哪去了,不看你頂我活,非拿拖鞋底抽你信不?”
阿秋這孩子冷不丁說出一句:“你叫屠浮是吧,你和老萬一樣,都是門裏人?”
這也是朱倪亨關心的問題,隻是老萬有說不得宣揚,老萬說也沒什麼好宣揚的。這世上各有分工,挑糞的,賣菜的,搞科研的……都是為活命,再拔高點,為一點活著的目標信念。
想給孩子買個書包,上更好點的學校;想升職,管點人,腦累但至少身手不累?想娶個漂亮老婆,帶出去說出去有麵子?想讓科技造福人類,想人心單純,世界和平?
……
當然,這是世俗的說法,為那個“我”而活,自覺不自覺你會要吃要睡,想這想那。世界就運轉了。
還有拔高的一層,你問天為什麼要下雨,下雨為什麼,天晴又為什麼?
自然法則,解釋得通,於人而言,宿命,幾個人懂?懂的也就快到另一個世界了。
不管是為活著,為活得更好點,還是因為宿命,因為覺知,都沒什麼好說的。
車有車的轍,馬有馬的道。
朱倪亨眼下就想幫著把葉畫,完整的葉畫給找回來。
天地自然,宿命這些,通通都還沒擺上日程。
阿秋這問題問的,一向心直口快的屠浮憋咕半天,頭皮都快撓破了,最後他眨巴眼睛說道:“門裏人?我們不都在門裏?”
手一指,辦公室那門。
阿秋這城裏遊玩得是不亦樂乎,朱倪亨也信守承諾,不追問關於他在趙家有看到什麼知道些什麼。
不過,龍潭衝那邊,他爹鐵柱快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