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姆雙眸泛紅，眼中隱約間有淚光閃爍。
眉心處的流淌出的神力猶如金色的海，而牠姆就置身在金色的海中。
“這柄匕首，本座記得清清楚楚！你說不明白本座說的話？斯塔克，難道在本座隕落之前，你都不能跟本座說一句真話麼？講句真話，對你而言就這麼難麼？”
“真……真的是……”
耶魯座下的主神們都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光是他們，斯塔克座下的主神們也都滿麵茫然的對望著。
匕首是自由神王的！
就憑這一句話，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斯塔克！本座沒什麼其他的要求，就是想問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站在這紀元外的人，都是你和耶魯的人。本座孤家寡人，神格被毀，也不是你們的對手。本座就想知道，為什麼！”
麵對牠姆的幾番質問，自由神王就是繃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紀元外的這些神人們內心也都很掙紮，從愉悅神王的言辭來聽，是自由神王陷害了他沒錯。
隻是到現在自由神王還沒有承認！
不從他的口裏親耳聽到承認的言辭，他們就寧願相信牠姆在說謊！
到這個時候，對這些神人來說，事實的真相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更想自由神王就這樣沉默下去，隻要他一口咬定不是他，那就不是他。若是他承認了，神人們反而會更苦惱。
他們是自由神殿的將士，效忠於自由神王和神皇。
若是愉悅神王的神格被毀，是自由神王的陷害，那麼就說明自由神王在動搖神族的根基。
身為自由神殿將士的他們，要如何去麵對這種事情的發生！
將自由神王視為反叛者？
亦或是昧著良心，繼續效忠於他？
這對他們來說是很難抉擇的兩條路，那麼不如自由神王就這樣沉默。
“斯塔克——”
神格破碎的牠姆，神力流逝快的驚人。
就這麼短短幾句話的時間，不管是域外神人還是紀元大能們都感覺到，他的力量至少削減了十分之一。
神力的流失讓的身體都有些發軟，怒意也隨之消減了許多。
他就跟即將謝幕的逝者一樣，眼中滿是緬懷像講故事似的苦笑。
“兩千萬年前，黑暗神王在位麵戰爭中隕落，神族戰力銳減，本座和神皇苦苦支撐著搖搖欲墜的神族，一直到你和毀滅的突破。知道麼，當時本座和神皇是多麼高興。”
手指輕輕一勾，虛空處的黑色匕首就落到他的掌心。
“記得我將匕首給你時，對你說的話麼？”
“肩負起神族的未來！”
“你們都是神族未來的希望，本座怕你們覺得我太老牌，會對你們地位有影像。之後本座幾乎不呆在族內，任由你和毀滅發展。”
“本座真不知道，到底哪裏會讓你生出這種念頭。”
“不過也罷了，都過去了。本座現在就想知道，為什麼，告訴本座，就當本座這最後彌留之際，在本座即將在這個世界落幕前，對你最後的請求，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