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皺著眉頭站在窗前,望著燈火輝煌的紐約城,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次日,弗蘭克並沒有再打來電話,黑人司機鮑伯也沒有來,楚原知道弗蘭克已經盡到了自己的義務,既然楚原的事情他幫不上忙,那就沒什麼可說的,鮑伯是黑幫分子,每天也很忙,比可能圍著楚原轉。
楚原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紐約的唐人街,在這裏悠閑的逛起了街,把自己當做了一個遊客,和這個開店的中國老板攀談,要不然就是走進一家中餐館吃飯,和四周的中國人聊天。
一連幾天,楚原不是到中國城逛街,就是到第五大道的華爾街喝咖啡,聽周圍那些銀行家和投資家們談論自己的生意,日子過的很愜意,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危險離他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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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機場。
從中國不同的兩座城市飛來的兩架飛機先後降落到了這裏,從第一架飛機上走出來兩個穿著休閑服的男人,下了飛機後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和對方在交談了片刻後,坐上一輛出租車直接來到了楚原下榻的酒店住了進去,和楚原的房間隻隔著一層樓。
從第二架飛機上卻走出了四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們仿佛早有準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早就停在了機場門口等他們。
上了車,四個人中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人扔下手裏的皮箱,對前麵坐著的三個人和司機道:“目標的位置確定了嗎?”
“我們的人都在全程跟蹤他,現在目標正在中國城中的一家餐館吃飯,大概在晚上九點鍾回酒店,這是他這幾天做過的事情,有些地方我們無法進去,並不知道他在裏麵做了什麼。”司機拿起手旁的文件遞給身邊的人,那人接過文件,把它遞給了身後的人。
那人接過文件夾,翻開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後,皺眉道:“他見了紐約最大的黑幫弗蘭克和科洛博家族的人,到底是要做什麼查出來沒有。”
司機搖了搖頭,“知道他們談話內容的隻有科洛博、弗蘭克和他三個人,我們不能找科洛博,如果動弗蘭克會遭到紐約黑幫的報複,所以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
那人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對坐在他右前方的人道:“查理,你去他酒店房間對麵的樓上,全天監視他的舉動,如果確定不能拿到那件東西,我們就動手。”
“是。”
“安排好接應的人,如果要綁架他,我們要立刻離開美國,找一條安全的路線。”那人繼續吩咐道。
前麵的人把他的話一一記下,他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
楚原知道危險快來了,也知道自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紐約的大街小巷逛街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可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被動的防禦早就楚原惱火不已,每次都是對方掌握主動,這次,他要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吃完晚餐,楚原告別了中餐館老板的挽留,走出了唐人街。
這幾天,楚原天天的晚餐都是在這家餐館解決的,和老板早就混熟了,老板是廣東人,早年隨父親移居到香港,後來又到了美國,可以說在美國已經生活了幾十年,妻子孩子都在美國,已經是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了,說起家鄉還是很懷念的,也曾回去過幾次,現在年紀大了,就想回家了,隻是孩子們不同意,他現在看到從中國來的同胞就覺得親切,和楚原聊的也特別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