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警察都是來自公安局總隊的,眼裏和辦事能力是沒得說的,一看酒店大堂的情況就知道事情鬧大了,倒不是地上躺著的幾十個人讓他們覺得棘手,而是那一群站著的人讓他們有些不敢動手。
東海**的雷虎他們認識,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徐浩寧他們更認識,可這明顯是兩方麵的人,自己幾個人應該先問哪邊呢?好像哪邊他們這些小警察也得罪不起。
五六個警察同時看向了領頭的那個,領頭的那個隻是一個公安局的副科長而已,聽到報警說東海酒店出事,以為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好差事,領著幾個關係不錯的就急巴巴趕來了,誰知道會麵對這種情況,他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本來雄赳赳氣昂昂走進酒店的警察,越接近那群人姿態放的越低,等到走到近前了已經變得平易近人了。
副科長畢竟是領導,關鍵時刻還是很有水準的,知道自己的前程最重要,巴結上司的兒子也是一種官場規則,所以立馬就跑到了徐浩寧身邊,問道:“徐......徐......你叫什麼名字?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他本想叫徐浩寧名字的,但想想現在自己是執法人員,總要做足樣子,這樣才能拍領導的馬屁,而且他第一個問的徐浩寧,也是想聽聽他要怎麼說,隻要按照他的說辭辦總是沒錯的。
徐浩寧也很配合,把自己剛剛看到的全都說了一遍,他的身邊站的可都不是一般人,他也知道,能和老五陳下輝稱兄道弟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他也沒必要刻意站在楚原一邊,隻要把事實說出來就行了。
聽完徐浩寧的話,副科長急的指向抓頭發,自己已經做的這麼明顯了,這個徐浩寧怎麼聽不明白呢?
當下,隻能繼續提醒道:“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了?”
徐浩寧聽出他的暗示了,但依舊道:“沒有。”
副科長暗自歎了口氣,開始詢問下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雷虎,本來他可以直接把這些人都帶到公安局的,可這裏有幾個人物他都惹不起,他怕一旦抓錯了,自己的飯碗就可能不保。
副科長咳嗽兩聲,問雷虎道:“你叫什麼名字?把這裏發生的事情描述一遍。”
聽完剛才徐浩寧的敘述,他本來以為雷虎一定會抵賴或者反咬一口,死不承認,可誰知道雷虎說的比徐浩寧說的還讓他震驚。
雷虎不僅承認了自己試圖**的事情,還把大堂裏發生的一切都攔在了自己身上,說自己如何不顧法律聚眾鬥毆、意圖致殘他人身體,他知道,現在就是想讓別人為自己承擔罪名也要那幾個人同意才行,不然後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副科長聽得一愣一愣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時的雷虎什麼樣子,囂張跋扈,誰都沒放在眼裏,對他們這些小警員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平時都懶得看一眼,事後也隻是給個煙酒錢就算了事了,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怨言,誰讓人家上頭有人呢!
可現在怎麼了?囂張跋扈不見了,雷虎的臉上竟然還露出了懺悔的神色,這簡直就是世界奇跡呀!
既然雷虎什麼都承認了,副科長什麼也不敢多說,直接讓人把雷虎押上了警車,地上躺著的小混混也給醫院和附近的派出所打了電話,讓他們帶走,臨走之前副科長把徐浩寧拉到一邊問道:“徐少,這是怎麼回事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雷虎竟然主動認罪。”
徐浩寧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不該問的別問,趕緊領著你的人走。”
副科長不敢多說,帶著自己的手下,押著雷虎驅車離開了。
何宏見剛剛還氣焰囂張的雷虎轉眼間就被警察帶走了,心裏一陣害怕,剛想去向老五陳下輝求情,方震澤卻走了過來,把他拉到一個角落問道:“那個女人是你們酒店的?”
何宏奇怪的問道:“哪個女人?”
方震澤頭也不回,依舊直視著他,低聲道:“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