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開羅機場緩緩降落,楚原也鬆了口氣,一路上飽受高富的語言轟炸楚原都要崩潰了,尤其是他最後竟然向楚原推銷起了自己的保險業務,其語言之誇張、動作之激揚,幾乎已經認定楚原一生不會太平,急需一份保險為自己的後路打算,免得遺憾終身。
對於高富這種人,楚原並不反感,也不討厭,他們也是為了工作,為了養家糊口,靠嘴皮子掙錢,沒什麼可恥的,隻是楚原實在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也不需要保險,所以才對高富比較冷淡。
走出開羅機場,楚原壓製著自己想要逃跑的衝動,親切的和高富道別。
沒有賣出自己的保險,高富看來有些失望,把自己的名片給楚原,又向楚原索取電話,楚原借口回去主動和他聯係,在高富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提著行李跑了,留下了一臉鬱悶的高富。
辦理了入境手續,走出開羅機場,楚原四下張望,尋找方震澤安排接他的人。
一輛雪佛蘭停在了楚原近前,從車裏下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在軍區見過的年輕軍官,另一個卻是一位紮著馬尾辮的女子,穿著簡單,身材高挑,戴著一副墨鏡,隻露出半張臉,看不到眼睛,一張小巧的嘴上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微笑。
年輕軍官走到楚原麵前,拿起他的行李道:“走吧!我帶你去酒店。”
楚原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跟著他們上了車,他知道年輕軍官為什麼對自己這麼不友善,這次的任務本來是他們幾個執行的,突然多出了一個自己這麼一個累贅,換做是誰也不會高興的。
那個女子對楚原倒是很感興趣,一路上都在通過後視鏡看他,見楚原的目光望向自己,微微一笑,摘下墨鏡,側身對楚原伸出了手,道:“你好,你叫楚原對嗎!我叫張曉雅。”
“你好!”楚原伸手和她握了握。
“我聽他們說起過你,好像對你印象不太好哦!說不定在行動的時候會給你穿小鞋,你要有心理準備呀!”張曉雅的聲音又快又脆,語氣輕快,說的話全無遮攔,直接就把幾個軍官私下對他的議論說了出來。
聽到張曉雅的話,楚原隻是笑了笑,沒有作何表態,倒是那個年輕軍官手上抖了一下,車子明顯打了個滑,等車子穩定下來,他狠狠的向張曉雅瞪了一眼。
張曉雅“咯咯”直笑,對年輕軍官的瞪視視若無睹,隻是向他擺了個鬼臉,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我叫許安。”年輕軍官看了一眼後視鏡,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楚原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對年輕軍官竟然主動介紹自己感到一絲奇怪,但還是禮貌的道:“我叫楚原。”
“我知道,之前方旅長已經告訴過我們了,我隻想告訴你,這次的任務不想原來想象的那麼簡單,中間有幾個細節我們反複討論過了,覺得很棘手,行動要過幾天才能執行,這幾天你先在酒店休息,等行動的時候我們再通知你。”
楚原知道他們有事情也不會和自己說的,但他到埃及來隻是來幫四哥的忙的,對幾個軍官的事也不想過多追問,點頭道:“好呀!我對埃及向往很久了,趁著有時間,我也想在這裏好好看看。”
“看到那座建築了嗎?”張曉雅指著車窗外一座外表奇異的高層建築問楚原。
“是帆船酒店對嗎?”望著遠處的那棟高層建築,楚原的目光露出了一絲驚豔,比看到漂亮的女人還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