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翠花無情的背叛了我,但是畢竟我和她學校到現在保持了幾年的戀人關係。也許談不上背叛吧,可能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我一廂情願的以為她很愛我,最終如何也想不到我隻不過是她掩飾真相的一個工具。她和那個二十來歲左右的集團小開之間難道會有真正的愛情?我一直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也許翠花隻是貪圖有錢並且安逸的生活,也許那小開隻是需要一個年輕的身體,說白了,是一種赤裸裸的交換。盡管如此,得知她出事後,那份曾經蒼白的感情還是牽動了我蘊藏在內心深處的死結。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和翠花畢竟一年多,就是沒有愛情,也有感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既便她從來不為我脫guang她的衣服,甚至一直隱瞞她和集團小開的那種親密關係,但始終她曾經是我名義上的女友。我寧願相信她隻是一時糊塗,也不願意相信她愛那個二十的男孩子而不愛我,我實在找不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來否定自己。從第一眼看到她坐上那小開的寶馬轎車,我心裏就暗暗發誓,從此以後和翠花要斬情絕義,畫地為牢。但是我錯了,我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了無牽掛,最終還是忍不住要犯賤推翻自己的誓言。
我打車趕到北大醫院的時候,翠花就那麼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痛哭流涕,後悔莫及。也許傷害的經驗值累積到一定程度,就自然提高了女人對於突發事件的抵禦等級。翠花的臉上蒙著紗布,隻能看到她兩隻烏黑的眼珠。阿如告訴我,是那個集團小開的另外一個小情人出錢請小混混在翠花臉上劃了兩刀,刀口不是很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肯定會留下疤痕。我想這肯定比殺了翠花還要痛苦,她曾經是一個那麼愛美的女生,和我一起出門每次都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衣服總是一塵不染。
從翠花的眼睛裏,看出她依然和以前一樣堅強。從我認識她,我就從來沒有看到她流過淚,對於一個女生來說,這很不正常,讓我一度懷疑她的淚腺有問題。我問病床旁邊的阿如,這事出了多久了。阿如說昨天的事情,她和翠花一起逛街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衝到她們跟前,一句話沒有說,朝翠花臉上就是兩刀。我不敢想象翠花能夠忍受那種痛苦,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痛苦。畫女人的臉,就好比割了男人的陽鞭一樣殘忍,我就這麼簡單的認為。我氣的直咬牙,問報警了沒有。阿如說當時就打110了,但是作案人早跑了。阿如對著大街上周圍的人大叫,希望他們能夠幫忙抓住那個混蛋,但是看著他手中帶血的彎刀,每個人都變成了啞巴聾子。
我問翠花的家裏人知道這個事情嗎。阿如說當時就電話通知他們了,但是他們遠在湖北,說會盡快趕回來。我氣的破口大罵,×他娘的,那姓謝的小開現在在哪,我要廢了他。我讓阿如打他手機,阿如說早上打到現在,一直無法接通。我一拳打到病床旁的茶幾上,震得上麵瓶瓶罐罐一陣亂響,茶幾的薄木板被我打的凹了進去。我對著阿如說,讓我再見了那個畜生,我非得活剝了他不可。病床上的翠花不能說話,隻是對著我搖了搖頭,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我要不是看她這個樣子,真想狠狠扇她兩耳刮子。
我對阿如說憋不下這口氣,得去找那個姓謝的算帳,加上利息至少要斷他手腳筋才夠本。阿如讓我不要義氣用事,不然最終有理的變成沒理了。我更氣憤了,用手比劃著吼道,死三八她男人外麵找女人,她不去割她男人的鳥,憑什麼對同樣是女人的人下毒手?對付這種人,隻有以牙還牙。我激動無比,開始摩拳擦掌,正準備打電話叫小天天和套子兩個當幫凶,突然病房進來了一個大約25歲的醫生,後麵還帶著兩個穿保安服裝的人。醫生指著我向旁邊那個牛高馬大的年輕人用穩重的聲音說,就是他,把茶幾砸壞了,還大吵大鬧,影響別人休息。年輕保安走到我旁邊,把一張單子放在櫃子上,指著單子上一欄嚴肅對我說,破壞醫院固定財產,賠償200,在這裏簽字。好漢不吃眼前虧,退財免災吧,我不得已隻能乖乖簽了字。心裏想,這200塊,應該讓翠花他小開幫我出。年輕保安臨走時,又警告我,說再在醫院喧嘩,就直接請我到保安室喝茶。我心底暗罵,媽的,不就是一保安嗎,搞得跟黑社會老大一樣,還小P牛翻跟頭,一個牛比接一個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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