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真的要分手嗎”?我假裝鎮靜的望著翠花說。翠花孤傲的眼神直盯著我,帶了一絲藐視:“不要說我對不起你,平淡的生活真的能讓我們的愛情長久嗎,抱歉,林峰,我真的不能忍受。”翠花轉身就走,不遠處,是旗勝集團公子謝昭尤的寶馬轎車……

“和你在一起,我心裏再沒有失落和缺憾,再也沒有空蕩蕩的淒涼。整個世界都是如此的豐滿,如此的美麗動人。驀然回首,花季已逝,但生命的華彩樂章卻正在奏響,火熱的青春正追隨著甜蜜。那將是怎樣的一番境界呢?我願深深體味,縱使心碎不回頭。”我回想起當初和翠花在一起熱戀時寫的詩,此刻一陣惘然,難道這三年中的甜蜜熱戀就這麼結束了嗎,我甩甩頭,似乎這樣能把我心裏的痛都這麼甩出去。

我強忍心中悲傷,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公司。“套子,我想把單位關係轉到我原籍的拖拉機廠去。”我沒有過多解釋,直接向我的好哥們兼同事劉滔道出。套子嗬嗬一笑,小子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丟了根煙給套子,來,吸一根,熏熏你的喉嚨。我說人啊,就這麼回事,幾年的愛情還趕不上人家一宿的肉欲。套子大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是吧你,我昨天一宿的肉欲就被你小子知道了。說完餓狼嚎叫般的把我撲倒在沙發上,我一臉悲哀的看著套子,我和翠花分了,就剛剛。我痛苦的死力抓著頭發。仿佛這樣我就會舒服很多。套子一楞,頓了頓,對我說,你這樣先別激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盯著套子:瞎*誤會,你難道不知道翠花這段時間的不正常,我他媽的就等著看她想怎樣。今天我們分了,好幾年啊。我嚎叫起來,仿佛嚎叫能把我所有的悲憤都發泄出來。套子歪著頭看著我,我也不想多勸你,但,其實,男人一生一直被兩個問題所困惱,就是女人和事業,如果把男人看做操作係統,把女人看作軟件,那麼男人給女人就是穩定,快樂。最痛苦的是軟件的升級總是快於操作係統的升級,操作係統如果不頻繁的更新,安全漏洞總會讓人攻破的。那麼軟件也不附於存在了。

我沒說話,擺擺手走出SP辦公室。我在分手過後一小時內好象沒那麼痛苦了,反而有一種淡淡的喜悅,有些女人,值得男人去欣賞,記住,隻能是欣賞,遠遠的,不要對她們奢求太多,譬如翠花。對付她這種女人,隻有一種男人可以做到,那就是可以將希望無限壓縮,情感期望值極限為零的男人,因為沒有希望,也就不存在失望。能做到這點的男人,就如同司馬遷所說,寵辱不驚,看天上雲卷雲舒;成敗不論,望庭前花開花落。這就是極品男人,而且真正能夠做到的全世界也隻有一個,那就是上帝。上帝屬性陽,所以我們不能否認他不是男人。

我終於想開了,哈哈哈,我坐在我辦公位上大笑三聲,突然,屈辱的淚水,強烈的刺激我脆弱的淚腺,終究抵擋不住自尊心的弱不禁風,傾瀉而出。我像個嬰兒一樣哭泣,就象對著翠花和那個男人。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我心裏一遍一遍的問翠花。翠花的表情始終是那麼冷漠,感覺我完全是一個陌生人。哭完我心裏反而開始感到輕鬆,一種大徹大悟的通靈感受好比陰雨天突然放晴一樣舒坦,生活總是這麼簡單,又總是這麼耐人尋味。

我隔壁辦公位上的電腦工程師,史工張大嘴看著我由哭轉笑,愣了。我朝他一瞪眼,別看了,你嘴裏都可以塞個奶子了。史工臉刷的紅了,結巴的說,林,林峰,上次你答應幫我改我寫給小如的信。一張很整潔的紙遞了過來,

小如:很久了,很久了,我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您!您是個極有特色的好女孩兒——當你的女同胞接二連三地有了男友後,你卻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女性的莊重,與您的女同胞比,您顯然比她們更有內涵,有古典色彩,更有分量!因此,在我的心目中,您格外神聖、格外聖潔。自然,也正是因為您格外莊重、格外嚴謹,我才不敢放肆失禮——請恕我暫不公開我的姓名,但我肯定會天天關注著您,在得到您的認可之前,就讓我,從一個遙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滿懷希冀地看著您吧!

我不禁內心感歎,自古一個情字,不知毀了多少癡男怨女。無所謂理由,無所謂結果,也許芸芸眾生真正需要的也就是對未來生活的一種美好期望。誰不想一直高飛,去看自己生命中那片最高的雲層?但是理想和現實卻往往不能和諧統一創造出高飛所需要的那份動力。我除了祝福史工之外,好像說不出其他更好的話語,既然命運也是賭博,那該下注的時候就一定要堅定,史工這點應該比我強,至少他有一份希望陪伴著他度過枯燥乏味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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