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爺我練內家丹已經五十餘載,旦夕之間怎會有性命之危?你可莫要胡言!”對於伯祖的這見麵禮左慈顯得很是氣憤,不過轉眼就沉默下來,遲疑道,“老道我攤上了一件破事,今日可是有求而來,伯祖你別叫我難做!”
“哦?”伯祖聞言不禁放眼仔細朝左慈瞧去,“你莫不是也牽扯到了那件事裏麵了?”
左慈無言,隻是點頭而已。
伯祖歎口氣,“哎,你都親自來了,我還能說什麼?說吧,什麼事?誰受了傷?”
兩人也不知打的是什麼機鋒,總之三言兩語之間,伯祖已經猜到了左慈的來意。
左慈也不矯情,立馬開口道,“蕭文蕭元德,昨日受了槍傷,恩,老道我觀其眉宇之間死氣縈繞,看樣子命不長遠,所以連夜趕來!”
伯祖對於左慈的話皺皺眉,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伯祖一時難以決斷,“傷在何處?”
“手臂!”
“行伍之人,手臂上的傷如何會有性命之憂?”
伯祖的話問的其實很有道理,行伍之人多有損傷,傷口輕易不會有什麼大的病征,什麼風邪寒邪之屬更是司空見慣,絕難到了這一步的。
“此人......終究有些獨特。具體情況我也不甚清楚。要是老道真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早就得道成仙了還在這裏廝混什麼?”左慈沒好氣的頂了伯祖一句。
“人在什麼地方?”
“弘農,不,大概是洛陽吧!”
“洛陽?有些遠了。”伯祖聞言皺眉更甚,為難的看了左慈一眼,“人老了,不似你這般,受不得遠途奔波了。不如這樣,屋內坐診的那弟子,也算是頗得了我的真傳,由他代我去一趟如何?”
“你弟子?”
“放心了老友!我張伯祖的弟子,再加上你左慈一旁看護著,若是還能出了問題,那才叫天數如此命中注定呢!”張伯祖對自己的弟子顯得很是有信心。
“也好!”沉吟一番,左慈還是應了下來,“如此,事不宜遲,我這就帶著他起身!”
左慈這次對蕭文的事情頗為上心,立馬就轉入大堂,示意中年人跟著自己走。
出得大門,左慈更是吩咐一聲,“去請城裏最好的馬車,情況有些急,我們最好走快些!”
袞州,雍丘。
軍營中正在聚眾議事。
為首的中年人富態傲慢,但臉上若隱若現的焦慮卻遮掩不住,當先向堂下諸人問計道,“今日之敗,諸位以為如何?”
這人自然就是袁術無疑了。
荊州劉表當初得董卓支持,數月間一統荊州諸地,手下黃祖文聘等人更是建立水軍十數萬。再說袁術這邊,南陽一郡之地本就不足以支撐大局,尤其孫堅戰死之後,袁術更覺於荊州存身不易,故而轉戰豫州。
接著幽州公孫瓚屢戰不勝,傳書與袁術,示以結好之意。袁術垂涎袞州久矣,又逢袁紹表周昕為豫州刺史,準備搶孫堅的位子,袁術心中怒甚,故而不再猶豫當即應下公孫瓚的請求,出兵袞州,想要一舉拿下周昕曹操,然後攻打袁譚擾亂袁紹後方。
計策是好的,前期也確實一戰而走周昕,但是等袁術打到袞州的時候才驟然發現,曹操雖然領東郡之事不久,但其於袞州的聲望民心卻絕不弱於劉岱,外加袁譚極為倚仗曹操,將軍機大事盡數交予曹操負責,由是則曹操威勢更大,袁術居然屢戰不定!
對於袁術此問,主簿閻象起身出列道,“將軍,此時袞州新定,豫州猶亂,若我等不趁此時趕走曹操,則日後再欲取袞豫,其艱難不可以數計!”
閻象這邊剛說完,袁術手下大將紀靈急忙連聲附和,可餘者諸如張勳橋蕤雷薄陳紀陳蘭等人卻是怒目而視。
尤其袁術心腹愛將張勳更是出列道,“將軍,末將非不欲戰,無奈此時我軍糧草不足,士卒新敗,若與曹操一戰而決,則自無不可,但奈何曹操威勢已成,拖延下去的話,隻怕......”
這話說的誠懇無比,袁術心中先就信了三分,然後越思量越覺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不禁臉現喜色,就要答應下來。
孰料座中突然一人起身,先向四周環圈行禮,接著才對袁術說道,“將軍,今日曹操勢成,我等就如此退兵,難免為曹操所趁。末將有一策,可使將軍有再戰曹操之力,若是仍舊不成,到時再言退兵,一來可以平息諸位將軍之間的意見相左,二來,退兵時也可保大軍安全無虞!”
“哦,速速道來!”
“洛陽,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