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起身對著是儀一行禮,“還有勞子羽兄了!”
是儀麵上矜持的輕笑點頭,可是心中卻不由大喜。
郭嘉見是儀這邊也搞定了,當下繼續說道,“待明日我再稟明孔太守,商議這放徐州黃巾入青州一事,倒時王子法劉孔慈二人定然還會出麵阻撓,屆時我等隻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聽完郭嘉的安排,是儀和太史慈臉上驚喜,“此計大妙!”
到了這會,孫邵其實有些後悔剛才自己拒絕的話了。眼看著這郭嘉,三言兩語之間,先是獲得了自己和是儀的完全信任,接著又忽悠走了太史慈,然後團團繞下去,結果把郭嘉他自己給完全摘了出去不說,甚至還要是儀親自出使徐州,他郭嘉隻在齊國等著坐收好處就是了......
驚訝於郭嘉的頭腦的同時,孫邵也不得不承認,雖然郭嘉安排的貌似有些過分,但是自己卻絲毫不見惱怒,內心裏甚至在一直不斷的嘀咕著,“奉孝做的是過分了些,不過我喜歡!”
至少孔融走了之後,孫邵升任北海郡守就當仁不讓水到渠成了......
商議已定,四人繼續飲酒不提。
第二日一早,郭嘉在孔融府邸接著同王子法劉孔慈一番唇槍舌劍,“不如此,不足以保我青州百姓;不如此,不足以報我大漢皇恩!”
王子法聞言大怒,“黃口小兒,如何就敢這般輕慢我等?說道親民愛民,說道報效皇恩,我等哪個會不如你?”
劉義遜也語氣激動喝道,“呔,不過是蕭文那廝抱皇甫將軍大腿才得來的一官半職,如今蕭文奔司州投了董卓,這才把齊國舍棄與你,你又有何得意之處,敢在文舉大人麵前口出狂言?”
劉義遜隻顧自己說的痛快,可完全沒有想到,等他說完之後,不僅王子法不言語了,連孔融都麵色僵硬,直愣愣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他王子法和劉義遜,罵郭嘉可以,怎麼罵都行,這畢竟隻是政客間不同的處事意見,罵過之後還有緩和的餘地。可是隨著這一番指名道姓的對蕭文說三道四......
郭嘉身子長起,雙目通紅,惡狠狠的盯著孔融吼道,“我家山長遠奔司州同董賊奮勇鏖戰,我樂安將士數年不歸同西涼鐵騎打生打死,卻原來在北海諸位這裏,竟落得如此不堪!”
說罷,郭嘉不給孔融為劉義遜辯護的機會,雙手狠狠的一甩袖子,踢翻身前矮桌,怒哼而去!
雖然早就知道今天郭嘉會和王子法劉義遜二人大鬧一番,但是事情的發展還是大大出乎了孫邵是儀太史慈三人的預料,一時眾人心中倍感淒涼,去意更堅!
隻見郭嘉剛一走,太史慈就起身對著孔融恭敬一行禮,語帶憤怒的說道,“太守大人,這郭嘉如此不識趣,子義願為太守大人追將前去,將其綁縛回來,任憑太守大人發落!”
說完,太史慈也不待孔融應允,轉身追趕郭嘉而去。
是儀見狀,也立馬起身對著孔融道,“太守大人,此番兵敗管亥,解了朱虛之圍,全賴著齊國兵馬營救;此時我等尚不知管亥兵馬處境若何,日後若是齊國不管這事,管亥再次兵圍我朱虛,可該怎麼辦?”
說完,是儀衝著孔融再拜求道,“太守大人,子羽不才,願為大人出使徐州,請陶州牧發兵,為我朱虛清除管亥此獠,我等再不必受齊國鳥氣!”
事情發生的太急,一樁一件的接踵而來,孔融一時理不出調理,下意識的衝著是儀一點頭。
是儀得令而去。
如今孔融的座上賓,就隻剩下王子法劉義遜和孫邵三人了。
孫邵不忿劉義遜剛才失言,心中對孔融可是徹底失望了,看著太史慈和是儀相繼離去,眼睛一轉,也找了個借口,當下就上前對著孔融行禮,“太守大人,子羽既然遠去徐州了,那麼這高密王修王叔治處,就由長緒代勞走一遭吧!”
孫邵說罷,也自顧的去了。
堂上仍舊失措的孔融,看著剛才還人才濟濟彙聚一堂的盛況,突然間就變作了如此荒蕪之境,不覺更加手無足措起來!
王子法對幾人的離去心中大喜,可看孔融似有不舍之意,當下就恨聲對著孔融說道,“哼,豎子不足與謀!今次若管亥不來則罷,若是來了,保管叫他有來無回!”
劉義遜也趁機插話,“太守大人孔聖人之後,身份高貴,才華出眾,聲名遠揚,又何須受這年紀輕輕的黃口小兒之氣!”
滿眼裏隻有爭權奪利的二人,絲毫沒有發覺,就在他們越發的猖狂不自知的時候,殺身之禍已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