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次次的登城梯強攻,又緊跟著一次次的被徐榮指揮攔截而下,孫堅損失慘重!
從陽人開始追擊,孫堅本就是臨時起意,此刻單靠就地取材造出的幾架攻城雲梯,再加上疲憊之兵,一時半刻如何就能打下這大漢最最牢固的城池——國都呢?
攻城才一個時辰,損失慘重不說,剛才麵臨險境被蕭文激起的士氣此刻也已經完全低落了下來,一時間孫堅和徐榮一個城下一個城上,陷入僵持!
“文台兄,如今我們仍舊要強攻嗎?”李旻顯然也疲憊了,此刻嗓子沙啞,艱難的出聲詢問孫堅。
“這還怎麼打!”孫家之人再勇猛,此時無將士可以借力,就算是孫堅願意身先士卒,也完全拿不下這銅牆鐵壁般的京師啊!
“還是先整軍吧!等元德那邊的消息!”孫堅最後也隻提出這樣一個法子。
直到傍晚時分,蕭文才帶著部將回返。
“賢弟,此去如何?”孫堅一見蕭文,就滿臉期待的問道。
“呂布這廝馬快,我們追到了穀城,仍舊給他走脫了!”蕭文倒是沒有什麼遺憾的神情,甚至隱隱的掩飾不住笑意。
孫堅奇怪,但是並沒有出聲詢問。
蕭文也沒有要全部交代清楚的意思,轉移話題詢問孫堅到,“這裏的情勢呢?”
“徐榮這廝據城死守。”孫堅一臉氣憤,“京師的防禦是何等的強大,如今我們可要費大力氣了!”
“無妨,這一戰本隻是防衛陽人,文台兄竟然趁勢把戰果擴大到了京城,這已經相當不錯了,文台兄可莫要過於貪心了!”
孫堅聽到蕭文的話,麵上點頭不已,心裏卻是疑惑了開來,這蕭文,此番追擊呂布,到底是獲得了什麼好處,竟然連攻打京師這樣的難題都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不理會孫堅暗自疑惑的神情,蕭文又問起了自己關心的問題,“如今我們在這京師大戰了一天,後方的步卒可有跟上?”
“哦,賢弟帳下二將,甘寧和陳到,方才皆已趕來,此刻卻是安營紮寨去了!”
“小弟也奔跑了一天了,文台兄若無事,小弟就先去歇息了!”
“賢弟請便!”
告辭了孫堅從孫堅大帳裏出來的蕭文,哪裏還有半分疲憊之態,走路都步履輕快,渾身輕鬆有勁,絲毫沒有兩日一夜未合眼的勞累!
不過就在蕭文和孫堅還在京城下安營紮寨的時候,此刻弘農郡的新安縣裏,董卓一身狼狽的褪去外甲,一身華服半倚在台幾上,下手做著同樣狼狽不堪的呂布、李儒,還有一個麵容瘦削,唇上兩撇八字須的中年武將。
“今日的情形就是這樣了!”李儒簡單的說完了今日在皇陵大戰的形勢,又衝著董卓一行禮,“太尉,今日文優孟浪,擅自指揮軍陣,以致我軍敗績,還請太尉責罰!”
“此事過後再議!”董卓顯然很滿意李儒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的行為,也不打算再追究什麼了,不過話鋒一轉,卻是向著那位八字須的武將說道,“稚然啊,不是叫你去荊州劫掠軍糧去了嗎?此時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如果蕭文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
稚然,這是李傕的字啊,也就是說,此時這削瘦臉、八字須的中年武將,就是董卓手下最精銳部隊飛熊軍的主將李傕?
李傕支支吾吾很是猶豫,“回稟太尉!牛輔將軍的部將郭汜此番同末將一齊去的荊州,隻是......”
“有何話暢快說來,似這婦人之態作甚!”顯然董卓和李傕的關係很好,董卓此時竟似渾然不在意,全然相信李傕的樣子。
“是,太尉!”李傕聽得董卓訓斥,也不再支吾,“這郭汜仗著牛輔將軍的勢,全然不把末將放在眼裏,在荊州縱橫劫掠,甚至去末將已經控製的地盤搶劫糧食!所以末將自作主張,把飛熊軍派去了河東,而末將就駐紮在弘農了!”
“唔!”聽完李傕的話,董卓顯然沉吟了一下,卻並未發表意見,“依你之見,這京師方麵該如何做?”
麵對董卓的詢問,李傕胸有成竹,“京師方麵其實是極簡單的。因為我們的對手並不是孫堅和蕭文,而是那南陽袁術!”
一聽到李傕的話,同樣自詡足智的李儒,當場就忍不住詢問道,“哦?稚然兄此言何意?”
李傕自負一笑,“京城有徐榮將軍在,一時半刻絕對失不了。我們隻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保管旬月間,孫堅和蕭文自己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