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會意,立刻上前將那侍衛踢開,一把將小太監拎了過來。皇後臉色突變,“珣兒你這是做什麼,留著這下賤之人作何?事情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是他侮辱了梓瑜,本宮處他杖斃合情合理。”
蕭元珣轉頭看向皇後,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母後,你是在說合情合理嗎?這許多雙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方才是姚小姐向他爬了過去,母後不覺得此事還要好好查一查嗎?”
皇後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蕭元珣從小到大從啦都沒有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過話,現在他語氣像極了死去的嫻妃。皇後突然有些恍惚,太康帝將蕭元珣是嫻妃的孩子這件事瞞了下來,他是不會知道的,可是今日她卻覺得這麼多年來蕭元珣其實什麼都知道。
就在眾人相持不下的時候,李總管進來了,看著一院子的人,皇後和珣王臉色都不好看,特別是珣王臉色鐵青著嚇人,珣王妃被珣王抱在懷裏,淚水漣漣,麗妃倒是沒什麼異常,隻不過微微蹙著眉。
再看那屋中的一片狼藉心中便也明白了,對眾人說道,“娘娘、王爺還有王妃,陛下聽說這裏出了大事,特地命奴才請各位過去。”
皇後隻能點頭答應,蕭元珣還是攬著沐靈萱,回頭對孤狼說道,“把那兩人也給本王帶上。”孤狼拎著小海子,姚梓瑜早就暈了過去,趙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攙著她,也沒有人來幫忙扶一下,所有人看到姚梓瑜都捂住了摳鼻,生怕碰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一行人來到太康帝的住處,“參見陛下(父皇)。”
“都起來吧。”太康帝皺著眉頭看著這些人,他和明淨禪師討論完佛法剛回來,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是蕭元珣院中出了大事,皇後都親自帶人過去了。
既然是大事,太康帝怎能不管?更何況這事還牽連到蕭元珣,於是便立刻命李總管去將所有人都叫來。
太康帝看著跪在下方的太監還有昏過去的姚梓瑜,不禁皺眉,“皇後,這不是你的侄女嗎?怎麼會昏倒在珣兒的院子裏,還有這太監是怎麼回事?”
皇後斟酌著開口說道,“啟稟陛下,梓瑜本是去給珣兒送燕窩的,誰知這小太監竟起了歹意,對梓瑜欲行不軌之事,正巧被路過的麗妃妹妹看見,麗妃妹妹便派人來通知了臣妾,臣妾正要把這畜生杖斃。”
“哦?是這樣嗎?”太康帝似有懷疑,又看向了麗妃。
麗妃會意開口說道,“啟稟陛下,今日臣妾從珣王院前經過之時看到姚小姐的乳娘鬼鬼祟祟地在珣王院前徘徊,臣妾命人將她喚過來一問才知道她是來尋姚小姐,她說姚小姐來給珣王送燕窩卻遲遲不見歸來。臣妾見她實在心急,便帶她進去看看。”
說道這裏麗妃有些吞吞吐吐,似乎不方便說出來。太康帝沉聲道,“你盡管說,朕恕你無罪。”
麗妃鬆了口氣,全然不管皇後吃人的眼神說道,“進去之後,臣妾聽到珣王書房中有什麼聲音傳了出來。臣妾仔細一聽,竟是那種……歡,歡好的聲音,姚小姐口中還喚著珣王的名字,臣妾當時還以為裏麵是珣王和姚小姐呢。”
麗妃說這話的時候,沐靈萱身子又開始微微地發抖,蕭元珣心疼極了,也不管太康帝是不是看到了,直接伸手握住了沐靈萱的手安撫她。
麗妃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珣王妃和皇後娘娘都來了,正說著突然珣王也來了,這才知道裏麵的那人並非珣王,珣王明日開門,便發現是這太監同姚小姐糾纏在一起。”
麗妃這話說完皇後簡直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太康帝聽得也是一臉震驚,一個太監,怎麼能和姚梓瑜做出那種不齒之事,更何況還是在蕭元珣的書房,這怎麼想都不對勁兒啊。
太康帝看著跪在下方瑟瑟發抖的小海子問道,“你是哪個宮裏的?怎麼會去了珣王的院子?”
小海子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陛下,奴才是皇後娘娘宮裏的人,昨夜奴才明明還在皇後娘娘處,今日醒來便在珣王殿下的書房裏了。是姚小姐自己撲過來的,奴才怎麼也掙脫不開,這才犯下錯事。許是姚小姐把奴才當成珣王殿下了,口中一直喚著珣王殿下的名字。”
太康帝聽後氣了個仰倒,厲聲喝道,“來人,把那個女人給朕弄醒了。”
李總管立刻提了一桶水潑到了姚梓瑜身上,姚梓瑜這才緩緩醒了過來。此刻她渾身濕漉漉的,手臂露出的肌膚上全是青一塊紅一塊的痕跡,讓人浮想聯翩。
姚梓瑜猛然間看到這麼多人嚇了一跳,慌亂地遮住自己的身體。太康帝怒道,“姚梓瑜,今日你為何在珣王的書房裏行那種汙穢之事?姚家的家教難道就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