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柳靖雲站出來說道,“三殿下,你這話說的,臣都是依照慣例進行審問,這些都是他們自己招的。”
就在這時徐子陽趁機站出來說道,“啟稟陛下,之前在逃的石中已經被抓了回來,還未來得及詳細審問,臣把他也帶了,陛下可以親自審問。”
太康帝點頭道,“將石中帶上來。”
侍衛立刻帶著石中來到大殿,石中跪在蕭元逸身邊,蕭元逸實在想不起還有石中這號人,隻當是徐子陽找來誆自己的。立刻說道,“父皇,兒臣從未見過此人,定是他們隨便找來欺騙父皇的,這種人的話不能信。”
太康帝並不理會蕭元逸,直接問道,“石中,你可見過三皇子。”
看這情形石中便也知道自己除了實話實說別無他法,“回陛下,罪臣見過三殿下,臣曾向三殿下送黃金萬兩,換得青州知府一職。”
蕭元逸睜大雙眼,指著他說,“你胡說,你跟著他們一起來陷害本殿,本殿何時見過你,你又何時向本殿送過黃金。”
石中淡淡地說道,“想必三殿下這種買賣多了,罪臣那萬兩黃金難以入三殿下的眼,三殿下才會不記得。隻是罪臣還有送過三殿下一架黃花梨仕女觀寶圖屏風,不知三殿下用著可還順心?”
這麼一提蕭元逸總算是想起來了,這架屏風是姚梓嬈最喜歡的,他的確見過這個石中。
蕭元逸頓時無話可說,太康帝滿是失望地看著他,“從小朕就對你寄予厚望,可你呢?仗著自己的身份竟做出這許多大逆不道之事,還妄想著嫁禍給元辰,你怎能如此狠毒?”
蕭元逸此時很慌亂,他想活下來,隻有活下來才能東山再起。太康帝看了他一眼準備發落,他突然想起今日上早朝前收到的消息。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就算他沒有辦法脫罪,他也要把沐靈萱拉下水,等到蕭元珣回來送他一具屍體也算是值了。
太康帝剛說了兩個字,“傳旨……”就被蕭元逸打斷,“父皇,兒臣自知有罪,十惡不赦。可是發落前還請父皇再聽兒臣一句,此事事關重大,兒臣也是上朝前才接到消息,若是處理不當隻怕九弟就回不來了。”
這個時候能讓太康帝動容的也隻有蕭元珣了,聽到提起蕭元珣的名字,太康帝立刻緊張起來,“珣兒?珣兒怎麼了?你快告訴朕。”
徐子陽心道不好,看來蕭元珣中毒一事已經被蕭元逸知道了。果不其然,蕭元逸從懷中掏出密信呈給太康帝,“父皇,信中說九弟已經身中奇毒,危在旦夕,可盛京卻為收到任何消息豈不是奇怪?”
太康帝拿著信紙的手在顫抖,“這上麵所寫可都是真的?”太康帝不敢相信曾經自己最愛的人是因為中毒離去,如今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也是因為中毒而生命垂危。
蕭元逸說道,“千真萬確,父皇是不是已經有好幾日沒有收到前線的戰報,這就是原因。”
“放肆!這麼大的事他們為何不肯告訴朕。”太康帝隻覺得眼角在快速跳動,頭痛欲裂。
蕭元逸搖頭道,“許是九弟怕父皇擔心才不讓父皇知道,又或是有人故意不讓父皇知曉此事。”
“是誰?誰能敢有這個膽子。珣兒都昏迷不醒了,他還如何吩咐手下的人?”
蕭元逸裝作思索的樣子說道,“九弟一向喜愛九弟妹,不論什麼事都同九弟妹商議,九弟手下的人也都聽九弟妹的,隻怕是九弟妹害怕父皇擔心才做此安排。”
蕭元逸說得像是沐靈萱是擔心太康帝才隱瞞此事,可是這話到太康帝耳中卻變成是沐靈萱故意隱瞞此事,蕭元珣是他的兒子,沐靈萱有什麼資格隱瞞他,更何況沐靈萱是西祈的公主,她這麼做更大的可能是為了西祈。
蕭元珣是一軍主帥,若他不在,北境一舉攻入石林,西祈若就在此時撕毀聯盟,趁機進攻,那天啟豈不是腹背受敵?
太康帝徹底憤怒了,“小李子,去把九皇子妃給朕傳進宮來。”李總管匆匆離去。
徐子陽站出來說道,“陛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畢竟現在誰都不知道前方情況如何,九皇子身邊還封、嚴二位將軍,九殿下中毒這麼大的事應該是由他們向陛下稟報,怎麼會先讓九皇子妃知道?”
徐子陽沒辦法說蕭元逸已經好了,他若是說了就直接表明他曾和沐靈萱見過麵,那蕭元逸肯定就會咬死不放,將所有事都推到沐靈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