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將軍也站出來說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僅憑那宮女一人之言就判定六皇子同九皇子妃之間就有什麼,他們二人是什麼樣的為人想必陛下更清楚,還請陛下讓那名宮女與六皇子、九皇子妃當麵對質。”

“梁愛卿說得有道理。”太康帝點頭道,“小李子,你去把那名宮女給朕帶過來。”

“是。”

不多時李總管便帶著那名宮女過來了,那宮女想來也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麵,難免有些膽怯,跪在那裏不住地發抖。

太康帝看著那宮女厲聲道,“你,把你方才看到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若敢有一字虛假,便是欺君之罪!”

小宮女聽後身子抖得愈發厲害,此時惠妃開口說道,“你也不用害怕,隻是將看到的說出來罷了,凡事有陛下和本宮為你做主。”

“是。”小宮女怯怯地開口說道,“方才奴婢去拿禦酒,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六皇子殿下同九皇子妃在一處說話,樣子看上去十分親密無間,不知六皇子說了什麼,就看到九皇子妃笑得很開心。然後兩人便一前一後進來了,像是害怕被別人注意到吧。”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有趣,那些大臣都沒想到來參加一場宴會竟能看到一樁皇室秘聞,這皇家還當真是有意思啊。

白歆瑤站出來說道,“父皇,這宮女又沒有聽到殿下同九弟妹在說什麼就敢隨意議論,實在是荒唐。父皇,九弟一向同殿下親厚這您也知道,九弟遠征邊境,臨走前特意請殿下照拂弟妹,他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被人誣蔑至此,若是九弟知道豈不是心寒?”

剛被放出來的葉婉若也接著說道,“六弟妹這話當真是識大體,不過無風不起浪,若是布查清楚今日會有人這樣說那明日也會有人這樣說,豈不是會給六弟和九弟妹帶來不便。”

“二嫂你……”白歆瑤還想再說什麼卻看到蕭元辰向她擺了擺手便停了下來,蕭元辰一臉正色道,“父皇,兒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兒臣並未做過此事,當時還有九弟妹的婢女在場,她可以作證。”

瀾兒聽後趕緊說道,“啟稟陛下,我家娘娘看完瓊花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六殿下,二人隻是相互問候一下,並未多說什麼就回來了,她分明是想陷害六殿下和娘娘。”

“是啊父皇,總不能九弟妹同殿下見麵問候一聲都不行吧。”白歆瑤也幫腔道。

太康帝低著頭若有所思,惠妃見狀一手扶著額頭不經意地說道,“這小婢女所說也許是真的,不過她應該是九皇子妃從西祈帶過來的人吧。”

惠妃這看似不經意地一句話,卻讓人覺得這婢女是從西祈來的,那一定是沐靈萱的心腹,不論說什麼肯定都是向著沐靈萱的,她的話倒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沐靈萱心中捏了一把汗,她該怎麼澄清自己,當時周深應該沒有走遠,可是他和蕭元辰之間好像有什麼事,她不能說出來啊,這該怎麼辦。

果不其然,太康帝皺著眉頭說道,“愛妃所言有理,那侍女是九皇子妃的人,她理應避嫌,當時除了你可還有旁人能來作證。”

沐靈萱心中一陣惡寒,那方才指認的婢女還是惠妃的人呢,這太康帝怎麼看不到了。瀾兒一陣心急,一心想為沐靈萱澄清脫口而出說道,“陛下,奴婢與娘娘看瓊花時看到周大人在同六殿下說什麼,還給了六殿下一封書信,娘娘與殿下說話之時想必周大人還未走遠,他可以作證。”

眾人的目光又被引到周深身上,沐靈萱明顯感覺到身旁的蕭元辰身形一頓,難不成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沐靈萱心中想著。

“沈山。”太康帝嚴肅道,“你是戶部侍郎,六皇子在吏部任職,你們二人之間有什麼要說的,非要在這個時候,還有那封書信是怎麼回事?”

蕭元辰的心忽然被揪了起來,那個東西絕對不能讓太康帝看到,否則就完了。此時沈山開口說道,“回陛下,那不是書信是一個小冊子,那是吏部今年向戶部報上來的支出核算,經過核查臣今日將此冊子交還給六殿下。”

“白天處理公務的時候都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拿出來?”太康帝對這解釋顯然很不滿意,“元辰,將那冊子拿過來。”

“這……”蕭元辰明顯有些為難。太康帝瞪著他厲聲道,“怎麼,既然是正常公文為何不拿出來?”蕭元辰都不知道該怎麼才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冊子是什麼了,周深給他冊子時告訴他那是蕭元逸誣陷蕭元珣貪汙受賄的證據,他無意間發現便拿來給他,他怎麼能現在將冊子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