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會不會是慕穹揚找人代替了那個廢物女人?”
白沐青閉上了眼睛,嘴角的冷笑漸漸泛起,“量他也不會有那個狗膽,更何況……你當這擁有極陽之體的女子是說找就可以找出來的?本王可是查了好多年才確定下來,若是被慕老頭一個月就找個出來……本王養你們還有何用?再說了,這慕穹揚可是巴不得那個女人早點嫁出去呢!”
“王爺,但是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像……”
……
“或許,慕家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也沒準。”
看來,這不是隻溫順的小白兔而是隻會撓人的小野貓啊,那可就是有趣了,慕穹揚那個老狗的女兒,嘖嘖,本王倒是要看看她能有多利的爪子。
是夜。
那麼多年養成的警惕心理讓她即使是在睡眠中也保持著精神的集中,身體處於時刻準備著的狀態。
睡眸驀地睜開,妖月從床上一躍而起,看向房門。控製它在一瞬間打開,麵露驚奇道,“是你!王爺大半夜不睡覺也不修煉的站在……哦,應該說是坐在我的房門外作甚?我想王爺你應該清楚你很不討我喜。”
妖月坐起身,輕輕倚靠在雕花床邊上,別怪她態度不好,任誰在好夢時被打擾都不會有好心情的吧,何況他白天說的是讓自己來碧落閣,這可是離沐王院落最為偏遠的一處了。
既然都不討喜,那又何必假裝客客氣氣?
“慕妖月,你可當真是慕妖月?那慕家大小姐可不會擁有你今日的氣魄,還有她可沒有打敗玄皇的實力啊。”白沐青並未氣急,仍舊坐在輪椅上靠著門邊,語氣不鹹不淡,仿佛隻是簡單地在陳述一件事情罷了。
“沐王爺,這花轎可是你們王府的人從我慕府抬過來的,我若不是慕妖月又會是誰呢?莫非你認為慕穹揚會拿我調包?他可是求之不得讓我這個廢物嫁給沐王您呢。又或者……王爺說出這番話來是想要賴賬不成?”妖月漫不經心地起身倒了杯茶水,說了那麼多話還真的是口渴了呢。
“王妃,你想多了,本王今晚過來隻是想要告訴你,你我既已成親,那麼日後你便就是這王府的女主人,至於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慕家大小姐,本王根本沒有半點興趣,隻要王妃安分守己不替本王惹是生非就好,其他的,本王概不幹擾。”白沐青的一頭黑發並未用玉冠束起,就這麼散在肩頭倒是顯出了幾分慵懶的味道。
對於他的意思妖月反而生出了疑惑,白日裏她就能夠預感到這沐王的不簡單,如若不是這身殘疾,他絕非是池中之物,金鱗隻待朝夕。但是現在他似乎已經猜到她不是原本的那個癡傻的慕妖月,隻是……既然知道了為何又不揭穿她反而如此鎮定地說沒有興趣?即使再不上心也該裝裝樣子去查明下情況吧。
猜不透,猜不透他。
但是,這場決定應該可以稱之為“交易”了吧。
所以說這場交易她很是滿意。
“王爺,慕妖月就是我,王爺的話我算是聽明白了,那麼下麵我也來說說我的條件吧!”妖月衝著門外的人挑了挑眉,他不進來,她亦不出去,就這樣隔著空間對話著。
“當然,不過王妃還真的是不願意吃一點小虧呢。”白沐青勾唇淺笑,表現了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在我掛名沐王妃的這段期間,王爺的事自然就是本小姐的事,不過我希望王爺別幹擾或許是我的舉動,因為本小姐一向不喜歡背後有眼睛。”說到後來,妖月的目光驀然冷凝起來,因為那名名叫做清雁的侍女就是他的手下。
當她真是傻子麼?白天在大廳裏他們的目光交彙,那份含義在高位久居多年的妖月又豈會看不出來?
“嗬嗬,王妃看來真的與傳說中的不盡相同,當是有著奇女子的風範。隻是為何要說‘掛名王妃期間‘?莫不是王妃你還有離開的打算不成?”白沐青此刻對於她的興趣已經是漸漸濃烈了,這隻野貓居然一點都不怕他,甚至妄想進了他沐王府還可以出去。
“沐王,你我本就不過是被一道聖旨栓起來的,今日沐王你既然來了那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待時機到了,妖月定要離開,屆時還望沐王可以允妖月一紙休書。”
風動,靈動。
感受到身後空間有些輕微的扭曲,到她握緊貼身的小巧匕首做出防禦不過是半息時間,修長的十指白骨分明,緊貼在她柔軟的脖頸之上,帶來了冰冰涼涼的觸感。指尖有股白氣在暗暗回轉,暗示著身後人已是玄王中境的實力。而在青銅城也僅有兩個人到達了這般境界,沐王爺白沐青與太傅周老。
透過眼角的餘光,她能夠看見一雙華貴的長靴立在地麵上。見此,妖月心中忍不住一陣大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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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熬夜過頭了……今天更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