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都城的一家酒館裏,一位眉清目秀,楚楚動人的歌伎用清麗的嗓音唱著淒婉的曲子…。“煙雨朧兮花又開,暖風又上小樓台…”她叫柳柔。酒館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一個喝得醉熏熏的紈絝子弟向她走來,不懷好意地拉住了她的手。她難堪地想把手縮回來,那人霸道地鉗住她說:“別不識好歹。”“公子自重。”她慌了。這時候,他出現了,他有力的大手幾乎扭斷了那個登徒子的手。他淡淡地說:“放開她。”他剛毅的語氣不怒自威。他救了她,默然地離開了。他叫蕭晉軒,他是個俠客,這十來年,看盡了世態炎涼。然而,這十來年的沒落仍然沒有掩去他天生的貴氣,英俊的臉上透著一股凜然的正氣。
柳柔追了出去,她向他道了謝,她告訴他自己叫柳柔,又大膽地向他問他的名字。他也告訴了她。她對他暗生情愫。他幾乎被冰凍的心此時泛起了一絲暖意,但他沒有太在意。他離開了,他以為他再也不會遇見她。他們彼此隻是相互世界裏的一個過客。她看著他離開,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命運卻總是那麼戲謔。下午,柳柔不用去唱歌,她在小溪邊洗衣服。和煦的陽光照在她潔白的鵝蛋臉上,本就清秀的臉蛋被襯得更加姣好。她柔荑般的手時不時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滲透出一股溫婉之美。晉軒正好坐在溪邊小憩,柳柔一抬頭就看見了他。她開心地笑起來,叫他:“蕭公子!”他也認出了她:“是她!’’他一陣詫異,隨之轉化成一陣驚喜。他突然覺得好神奇。”柳姑娘。“他對她一笑說。她笑得更開心了,她邀他去她家坐坐,一向孤傲的他沒有拒絕。她為他做了兩道簡單的蔬菜,芹汁豆腐羹和芥菜泥。簡單卻清爽可口。他嚐了一口,她的家常菜,溫馨而可口。他微笑著說:”姑娘的菜做的真好吃。“她姣好的臉上露出一絲天真的笑,她想都沒想就告訴他,如果他喜歡,她可以天天做給他吃。當她說完這句話,才發現自己失言了。潔白的臉上泛起兩片美麗的緋紅。此刻她對他,心生愛慕。他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故作鎮定。看著她動人的容顏,此刻的他,心跳加速。但他知道,這份感情隻能是一種感覺,他不能要她,因為他什麼都沒有,他什麼都給不了她。他告訴她,他該走了。他還告訴她,大概,他們都不會再有機會再碰到了。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和害怕,她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她顫抖著聲音問他,他要去哪裏?他告訴她,沒有一定,他四海為家,走到哪裏算哪裏。說著,他便要轉身離去。他知道這一刻不走,下一刻就走不了了。她哭著跑上去,問他,可不可以為她留下來。他心軟了。半晌,他深沉地告訴她,她是個好姑娘,應該找個好人家,而不是找他這樣的人。因為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給不了她。她流著淚說,她不在乎。她要他告訴她,他心裏有沒有她。他沉默了好久好好久。他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樣子,他想,如果能有這樣一位美麗賢惠的妻子那該多好。可是,他不是個沒有責任感的人。她再次告訴他,她真的不在乎他什麼都沒有,以後的一切,她願意和他一起麵對。這一刻,他被她這番話所打動,他深深地愛上了她,徹底為她淪陷了。柳柔看見晉軒用石頭在石頭上刻著一個寧字,她突然很興奮地說:”這個字我認識,是寧,你為什麼一直在寫這個字?“
他笑著告訴她,他隻是隨便寫寫,這個寧字其實很有內涵,從字的結構來看,是:從心,從皿。含義就是,坐在屋裏,安心地吃著飯。他又接著說:”或許,也就和我現在的心境一樣吧,隻想坐在屋子裏,安心地吃著你做的飯。她幸福地笑起來,她靠在他寬闊的肩上,撒嬌地說,那以後生了孩子就用這個字做名字。男孩女孩都可以用。“哎呦,你們看,這個柳柔真不害臊,還沒過門呢就給將來的孩子起名字了。哈哈哈哈。”突然,不知從哪冒出幾個少女,打趣說。“哎呀,你們怎麼,怎麼在這裏偷看!”柳柔又好氣又好笑,她此時小臉羞得通紅。…“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柳柔笑著跑上去,和那個少女嬉笑打鬧。晉軒看著她們天真活潑的樣子,嘴角勾勒出一絲溫暖的笑。晉軒告訴柳柔,他已經在城裏找到活計了。從此以後,可以幫她負擔起這個家了。柳柔嘴角揚起一絲幸福的笑意,她紅著臉說,再過半個月就和他成親,還有她做了個決定,她想再去唱幾天的歌,攢點錢,她叫他不要擔心,她會很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