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剛過,人們仿佛還沉浸在假日氛圍之中,街道上行人三三兩兩,和著午後的暖陽一片慵懶,為了錯開黃金周這一高峰,舒雅連著加了一星期的班,這會好容易才晃蕩著身子回公寓,隻來的及稍作清洗,便扛不住沉重的眼皮,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極沉,直到第二日午後,才在鈴鈴鈴’的鈴聲中醒來。
“喂。”唇動,嗓子裏帶過幾分困倦的嘶啞。
“這是午睡?還是昨天又忙晚了。”電話裏的女聲十分熟稔,對舒雅的生活狀態很是習以為常。
“想著這幾天調休,就多整理了一會資料。”
“多注意休息,別老把自己當成工作狂對待,沒結婚的女人總這麼個折騰易老。”似乎知道舒雅不把這話當一回事,對方還特意給‘易老’兩字加個重音。
舒雅頭皮一抽,這是又打算給她上課了麼?沒結婚的人在結過婚的朋友麵前這地位該是多低。
“舒雅,我知道你不愛聽這話,但——算了,我這會找你也不是為你這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破事,剛收到對方簡訊,四點人就能到機場。”
“那我準備一下過去接他,時間上正好。”
“嗯——”菲鈴應了聲沒繼續說話卻也沒掛斷,舒雅能聽到話筒裏細微的男聲,聽不清具體在說些什麼,但由菲鈴親昵的嗔怪,卻不難判斷那人是她的老公石遠。這兩人一直嘀咕個不停,莫不是膩歪過頭忘了這還講著電話?才想著,就聽到菲鈴輕笑的聲音。
“小雅。”
“什麼?”敢情這兩人還知道電話這頭有人呢。
“石遠說,齊洛那人雖然比他不上,但也還算是個青年才俊。我覺得把,你要不考慮下來場戀愛,從此告別你27年的單身生活怎樣?”
“不怎樣。”
“別這麼快拒絕嘛,等你先看過照片,允許反悔哦。”在掛機的那一刻,誰都不曾想到菲玲居然一語成箴。
s市機場。
極肩的黑發束起打結,露出光滑的脖頸和一張幹淨清透的麵龐,淡色的碎花裙,帶點淺綠色的坡跟鞋,較之剛醒來時多了幾分小清新,這樣的她本不應該在27歲的年紀還是單身,可是出人意外的就是如此。
唐念,紀菲鈴,官如昔,慕纖纖還有她江舒雅,五個曾經如鐵一般的同學蜜友,四個都已經走上婚姻的殿堂,唯獨她一人遲而未定。
以舒雅的條件,追她的人也不是沒有,可她孤僻執拗的性子總是在知道對方心思的第一瞬間,幹脆直接的就做了決斷。
因為拒絕的太快太堅決,這大概就是朋友們認為的她至今單身的原因。
記得在慕纖纖結婚的前一晚,她們幾個密友又如從前一般擠在房間,你一句我一句天南地北的瞎聊,不知怎麼的就說到江舒雅的單身。
唐念是五個人中最早嫁出去的,老公是長豐地產的老總林平,名下資產遍布全國,這樣的財大氣粗,讓她一貫的直爽火爆的性格毫無收斂,對舒雅這樣的死黨更是半分不客氣。
“我這結婚,數著日子也不短三年了,關於小孩,舒雅你不打算給我個交代麼?”以林平這樣的家庭,唐念和他結婚三年卻沒有小孩,在一般人看來確實很難理解。
可舒雅幾個卻是知道原因的,她很抱歉也很後悔,那時候到底是犯了混,才會五姐妹一起定下那樣的約定,‘以後她們的第一個孩子,一定要在五人都結婚以後’。
“要我說小雅,你要在這麼不重視自己,不把自己人生大事給安排好,我看就讓我老公幫忙隨便給找一個,直接打包好送床上去好了。你要知道,我家老公為了讓我定心,是下了多大的功夫,要讓我懷上球的。”
好吧,誰都知道官如昔和她老公段亦豪的感情,那叫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豈是別人輕易就能得到的?就連嫁得如意郎君石遠的紀菲鈴,曾經也羨慕不已的說過‘在我所知道的人裏,要說感情這條路走的最無風無雨又精彩紛呈的,除了臭屁又自大的豪門小主官如昔不做第二人選。
當然這種時刻,要得到的寬恕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在唐念和如昔站統一陣線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