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扇形貝殼緩緩打開,我看到了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仿若隔世般,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此刻就躺在我的眼前。我細細的摸著這張臉,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那如瀑布般傾瀉的銀色長發,襯得皮膚越發白皙,春花秋月,是詩人們歌頌的情景,可是相比這女子的容貌,卻頓時沒了光彩,我從未見過自己有如此的絕美,遺世而獨立,比作天宮仙女也絕對不為過,嫦娥之美也不過如此。首先我是作為觀眾客觀的評價,絕對不包含我的自戀自誇。
我看向一旁的濁月,用眼神詢問他我該怎麼做才能回到身體裏,卻見濁月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躺著的身體,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竟失了光彩。“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本想溫柔的詢問“怎麼了“,而不是這樣有些揶揄的語氣,但見這樣的方式似乎更有效果,讓濁月看起來更正常些,他準備朝我說些什麼,卻僅是半天憋出了一個“你“字,這樣怪異的舉動一點也不符合他平時的舉動,頗有些緊張的成分,我好笑的挑了挑眉,這倒是像極了第一次見麵時那個別扭的男人,宣誓著我的所有權,卻又緊張小心的問我記不記得“他“。應該是“她“。和他有相同的一個字,“月“。
“罷了。“我真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個強迫症重度患者,想說什麼卻又忍著不說,這可把我給急壞了!“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到身體裏去呢?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保不準我是不是能順利回到身體裏去,能不能醒是一回事,說不定到時候又會忘了這段時間的一切,到時候又得拜托你重新給我介紹一遍這的風土人情,還有你我姓甚名誰!“這個濁月平時一副冷冰冰嚴肅的樣子,裝什麼深沉冷酷,這會婆婆媽媽的好不讓人痛快。他的眸子閃動一下,大手操過把我摟在懷裏:“螢,回到身體的有我在,隻是你也許會記得起以往的一切,無論你想起了什麼,都要記得,我永遠在你身邊,你,是我的。“濁月不善言語,此刻卻說出了我自此以來最長的一句話,還是那般的霸道對我宣示著主權,隻是這恢複記憶一事我有些擔憂,如果完全有了她人的記憶,那我,還會是我嗎?
揮去這無關緊要的想法,我想了解,想要明白我來到的理由,任何一個靈異事件都不會是空穴來風,既然我來到了這裏,就必須有我要去承擔完成的使命。那麼多的動漫小說次元作品不能是白看的,與其每日被莫名的夢魘所折磨,這斷斷續續零零碎碎的記憶回訪實在是很難過得有用的信息,也實在是效率不高。打定主意,我看向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