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陸遊他媽的變態(2 / 2)

這日虞允文,中印,慧遠從杭州趕來拜祭,禮畢被沈衝請到家中,叫了嶽霆出來相見。

嶽霆見了慧遠自是親近,大雙小雙更在花園設了素宴。

虞允文問起怎麼不見車羽,沈衝道:“車羽在唐婉墓前結廬簡居,相守一生。”

虞允文讚歎良久,都以為車羽不娶是為一奇,這才知道原是對唐婉癡心相戀。

又向嶽霆問了金地境況道:“完顏亮改革官製,遷都燕京,是要大有作為了。”

嶽霆點頭道:他曾對大臣高懷貞說他的誌向:“吾有三誌,國家大事,皆我所出,一也;帥師伐遠,執其君長問罪於前,二也;得天下絕色而妻之,三也。”

“就其入黨這節——令人發指。無論宗族民裏、有夫未嫁、叔母甥女,但有美色皆盡霸入宮來供其淫樂。高師姑、內哥、阿古,宋王宗望的女兒什古;梁王宗弼的女兒蒲刺、習撚;太傅宗本的女兒莎裏古真、餘都;宗磐的女孫重節;其母親大氏的表兄張定安的妻子奈刺忽;麗妃的妹妹蒲魯胡隻——”

沈衝忙打斷道:“都說他讀柳永的《望海潮》垂涎其中‘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的盈實富庶;‘羌管弄晴,菱歌泛夜’的輕快歡欣;‘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的風流、更有煙柳畫橋、風簾翠幕,三秋桂子十裏荷花——”。

嶽霆接道:“正是,他讀罷《望海潮》即興題詩稱:萬裏車書一混同,江南豈有別疆封?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

虞允文歎道:“近聞又在營建汴京宮室,南侵之日不遠,可咱們朝廷仍是秦檜專權,看是又把江山拱手相送。”

嶽霆道:“爹說過,不殺秦檜不知多少忠良被害。”

沈衝道:“你走的第二年,秦熺派浙江轉運史吳彥猷,將王銍家的藏書掠走大半。編修《建炎以來日曆》,把南宋初年國史實錄中不利於養父秦檜的內容,或毀棄,或改寫。這般下去,千年以後那裏還知道誰忠誰奸。”

嶽霆道:“如何想個法子除了他。”

虞允文道:“秦府防範甚嚴不必說了,皇上又命餘秋風、餘秋雨護衛上下朝,多少豪傑欲殺之而不得。”

中印道:“日前皇上念秦檜年老帶病,特許他轎至大慶殿,這卻是個機會。秦府爪牙總不能進入皇城,隻剩餘氏兄弟兩人,屆時讓曹錯和胡不成將禦林調離——”

沈衝問道:“與那四位已經說好的?”

中印笑了一下:“和尚給秦檜配了一劑藥,可讓他不再受那病痛之苦。曹錯、胡不成忠於二皇子,隻是怎生要餘氏兄弟不能在場,皇子跟前人又不能用,就這一處棘手。”

沈衝嶽霆對視一眼,心說這半天彎彎繞,原來是趙眘授意,與這些個早有縝密計劃。什麼‘念秦檜年老,特許轎至大慶殿’怕也是皇子進諫的。

沈衝笑道:“大師吩咐便了。”

中印也笑,而後又嚴肅起來:“當年吳山城隍閣,餘秋風、餘秋雨、曹錯、胡不成都是欠了嶽寒一份情義的——二皇子見過霆兒體貌本事,說兩父子很像。”

嶽霆問道:“當年爹在秦檜府門牆上題的可是:秦檜禍國,好男兒共誅之?”

虞允中印齊答:“正是。”

嶽霆道:“我們這便去吧。”

慧遠站起合十:“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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