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開始越來越陡峭,十分的難行。走著走著,我腳下突然一空,差點摔下去。
我忙用煤油燈一照,沒想到,腳下是一片血河,道路全都被血液給淹沒了!
我眉頭一皺,借著煤油燈的燈光,一道銅水閘赫然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可是緊接著出現的一幕卻讓我們驚呆了。
水閘後麵,是一條環形的水渠。
水閘開啟,血河中的血液彙入水渠,在環形水渠的中間和兩側都有可以落腳的石台。
在水渠中央的石台上,一朵龐大無比的雕刻玉花亭亭而立。我們剛才看到的亮光,就是從這朵玉花中發出來的。
玉花花瓣縮起,裏麵好像裹著什麼東西。而更讓我們目瞪口呆的是,血河中,還有不少白森森的屍骨。
我問:“不對啊。剛才還聽到了黃皮子的慘叫呢,怎麼這會兒連一隻都沒見到?難道是都躲起來了?”
師傅剛想說話,卻聽張路一聲大喊。他指著水閘前滿眼的血液驚喊道:“血……血裏麵有好多黃皮子的屍體!”
我和師傅都是一愣,隨即往張路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這血河中,浮起了一隻隻黃皮子的屍體。
它們的身上都沒有傷,肚子都撐得圓鼓鼓的,從口中還流出來不少的白沫,看起來,好像是掉進血河裏溺死的。
我默數著,一隻,兩隻,三隻……
足足七具黃皮子的屍體,一隻不落!
我拍著大腿,驚呼道:“邪了!真他娘的邪了!這些黃皮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掉進裏麵淹死呢,莫非這裏,還有其他的生物?!”
師傅眉頭微皺,說:“不像是被其他生物拽進去的。反倒像是自殺的……”
我說:“自殺?不可能吧?這些黃皮子跟自己有什麼過不去的,還非要跟著我們到這將軍墓的血河內自殺?”
師傅搖頭道:“這個……還真的不好說。如果黃皮子受人控製呢?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一語驚醒夢中人。
聽師傅這麼一說,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如果黃皮子真的是被人操控,那麼這裏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就隻有張路一人!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又為什麼要把區區幾隻黃皮子置於死地?
我看著師傅,正想要收回目光。突然,我發現張路正用一種凶惡至極的眼神死盯著師傅。
這眼神仿佛一把尖刀,隨時都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麼惹的張路了,難道是因為師傅剛才的那番話?
真的是他?!
我心裏盤算著,還是不太敢確定。
師傅似乎也察覺到了張路的異樣,他遞給我一個眼神。
我會意,師傅這意思擺明了就是說,張路操控著那群黃皮子!
這時候,黑狗竟突然嚎叫起來,它拚了命的想要掙脫鎖鏈,向外奔逃。
我用力的拽著狗鏈,這黑狗跑了我回去怎麼和魏安邦交代?
可是這黑狗不依不饒,它的脖子被狗鏈勒的死死的,都被勒的口吐白沫了,也不停下。
見狀,我把黑狗給拽了回來,摸了摸它的腦袋,希望能安撫它。
黑狗突然有這麼大的動靜,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黑狗幽幽的叫了兩聲,拽著我的褲腿,似乎想讓我也趕緊逃出這裏。
我們三人都是疑惑不解。究竟有什麼東西把黑狗嚇成這樣?
忽然,我聽到了一陣砰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