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想起來,屍變的前夕,張路摸過屍體!
難道這家夥……
我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路就一山村小夥子,怎麼可能會操縱木屍呢?
黑狗蜷縮在一旁,嚇得體如篩糠可是它這次,好像並不是懼怕木屍,而是害怕張路!
它不敢靠近張路一步,甚至張路走動一下,它都嚇得跳起來嗚嗚亂叫。
我被黑狗這突如其來的反常行為給整懵了。
一開始這家夥不是還耀武揚威的衝著張路狂叫嗎?怎麼現在這麼害怕張路了?
我明白,黑狗的恐懼,一半來自木屍,另一半,來自張路。
我瞟了一眼張路,這家夥有意無意的躲在煤油燈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十分的不起眼。
有鬼!
這張路絕對有鬼!
雖然我知道張路有問題,但是我沒有一丁點的證據。
必須要找到證據,揪出張路的小辮子,不然他早晚得鬧出事來!
就在這時,那木屍突然全身抽動起來。它體內的那種綠汁不斷的分泌出來,整個軀體都變成了墨綠色。
它一直嚎著,墨綠色的汁液占滿了它的整個身體,看起來吹彈即破。
照這樣子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它就得被綠汁撐爆!
我和師傅齊聲驚呼:“不好!”
張路聽到我倆驚呼,忙問怎麼回事。
我說:“木屍要自爆!它體內那墨綠色的汁液是屍液,有很強的腐蝕性!濺到身上,包你完蛋!”
“啊?!”張路一副驚訝無比的表情,“那……那我們快走吧……”
我點點頭,握著桃木劍,牽起黑狗,對師傅和張路招呼了一聲。
我們三人也顧不上什麼了,拚了命的往墓道深處跑去。
那墨綠色的屍液可不是鬧著玩的,據說比硫酸的腐蝕性還要強上幾分,要是濺到身上,非死即傷!
黑狗腿上本來就有傷,走不快,被我死拉硬拽的,疼的它嗷嗷直叫。
我們抬腳跑出去沒多遠,就隻聽身後一聲爆炸般的巨響。
我們三人齊齊扭頭看去,隻見不遠處碎肉,殘肢橫飛,屍液如綠色煙花般迸濺而出,濺的到處都是,幾乎沒了下腳的地方。
我捏了一把冷汗,要是剛才沒有及時脫逃的話,這會兒我們仨人估計都得去閻王殿報道了。
師傅喘著粗氣,說:“這……這墓裏有人搞鬼。不然木屍怎麼可能會自爆?!”
“嗯。師傅,這裏……有鬼……”我說著,輕瞟了一眼張路。
我話中的意思自然不用多說,張路絕對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師傅微點了下頭,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張路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他問:“怎……怎麼了?!”
我忙說:“沒怎麼沒怎麼。眼下,我們還是趕緊朝主墓室前進吧,正事要緊。”
眾人點頭同意,於是我們打著煤油燈,繼續前進。
可是剛走了沒幾步,我就感覺不太對勁。
我總感覺……
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