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這樣還沒錯?
樂兒微張著小嘴,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夫婿,他不會也是方向感不強吧。
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一個多月才到南國。
樂兒睜大水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若大宅邸高掛門楣的三個字……寧國府。如果,她沒有眼花,沒有看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南國。
“呃……夫君,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裏?”
風修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想來嗎?”
呃?
她沒有說她想來啊,她隻是說過,這裏有他的祖父嘛,是不是該前來探望一下。
難道,他在意她的想法?所以才會這麼做的嗎?
心,小小的竊喜了下。
寧國府如今由風步雍同父異母的兄弟寧中臣坐鎮。當在多年前,前任寧國公,也就是風修衣的祖父,便已經去世。
死前,沒有任何的遺撼。
因為,在他身前,每年無憂都會帶著自己的丈夫和子女來探望他老人家。風步雍與寧語承的仇恨,雖然沒有明說。
但是……
因為無憂的存在,風步雍有太多的東西,已經看得很淡。淡到激不起一絲絲的風浪。
寧中臣身染怪病,也是風步雍一手治好的。
所以,寧中臣看到久別的侄兒來探望他,還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別提有多高興了。
“修衣,樂兒,來來來,這裏就是你們的家,”寧中臣與妻子熱情的招待,就連南國的國主來到寧國府也未必能受此熱情。“修衣,你們的房間整理的幹幹淨淨,是要先休息一下,還是到處走走看看?”
“先休息。”
風修衣留下這三個字之後,便牽著樂兒進了每一次他們來寧國府都會住的房裏。樂兒還來不及跟寧中臣和他的妻子打聲招呼,便被扯了進來。
進了房,關了門。
風修衣坐於桌前,倒著桌上準備好的茶水,仰頭一口飲盡。
樂兒亦坐了下來,坐在他的對麵,水眸牢牢的盯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舉起杯子,放下杯子,再提壺,再倒水,再舉杯……
如是,喝了三杯之後,風修衣終於不喝了,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眸抬起,對上樂兒的,她的水眸之中,有著點點亮光,似火花。
“不高興?咱們馬上走。”他說。
他不說倒好,他一開口,樂兒滿肚子的話就不吐不快了。
“夫君,不是我長舌愛說,他怎麼說也是你大伯哎,你就不能稍微的客氣一點嗎?對爹,對娘,對開心,姨娘,姑姑們可不見你這樣冷淡啊,你們身上也流著同樣的血呢,瞧瞧他們剛剛有多熱情,你這樣冷淡,擺明了讓人家的熱臉來貼你的冷屁股,人家會很難做的,心裏會很難受的。”
“對人處事,不需要很熱情,但是,至少要有基本的禮貌啊,特別是親人之間。你知道嗎?我們隻有七兄妹,連半個親人都沒有,就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熱情也找不到親人來,有親人,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你知道嗎?”
“爹很冷漠,是因為小時候的事。你很淡然,也是因為小時候的事。但是,人不可能永遠都活在小時候啊。爹已經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