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晨笑差點尖叫。
一陣笑意,西門昊天按住了四處比劃的手腳,“你的夫婿。”
“夫……夫夫夫……夫婿……”拉拉雜雜好幾個才完整的說出兩個字,所有的睡意全部都逃得光光,一個也不想回來找她聊天了。這會,她是想裝傻都不成。“風……風步雍?”沒錯,瞧她問得什麼傻問題,他肯定是風步雍了,不然還會有誰。
黑暗中,是一陣沉默,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沒有給予她任何的回應。
“你……你想怎麼樣?”她顫著聲,結結巴巴的問道,知道新婚之夜是怎麼回事和真正做起來,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來,她很害怕,全身的寒毛都堅起來了。為什麼男女之間要這麼親密?
“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之夜,夫人是想就這麼睡過去嗎?”他慵懶的問著,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滑過她粉嫩的臉郟。
驚起晨笑一連串的輕顫,可是,被他壓得死死的,她動個身都難,更不要說逃離他的身下。
“那我們……那我們……”
“你想說什麼?”他的語氣之中滿是笑意。
就是這股笑意惹惱了晨笑,笑笑笑,這個時候有什麼好笑的,他是不是這輩子沒有笑過,有這麼好笑嗎?
“我什麼都不想說,”她氣呼呼的嚷著,一生氣,連剛剛的緊張懼意都消失不見了,她很認命的伸長雙手雙腳,乖乖的在他的身下一動也不動,“來吧,早點動手。”
來吧,早點動手……
西門昊天失笑的凝著身下的小女人,好激昂的言語,她是想慷慨的做什麼去呢?
“你覺得我應該從哪裏開始動手呢?”他有趣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晨笑沒好氣的回答,她又不是男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由男人來做的嘛,難道他什麼都不懂?“你不會不知道要做什麼吧?”她的語氣中,有著幸災樂禍。
西門昊天不否認也不承認,靜靜的沒有說半句話。
晨笑就當他是默認了,黑暗之中,她的唇畔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不過,她不敢笑出聲來了,怕他聽得。
“那你明天去問問清楚,我們下次。”
下次?
洞房花燭夜還可以改期的嗎?西門昊天不禁失笑,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頭,更低了,他的呼吸,直接拂上她的小臉。
“不用,為夫知道該怎麼做,”一字一句,如雷一般敲在晨笑的心上。
他……他知道該怎麼做?
那她要怎麼做?
“那……來吧,”她,又一次的要慷慨赴死去了。
西門昊天極為心疼的在她的額上烙下一記輕吻,淡淡的帶著一抹憐惜之意,她以為自己的夫婿是風步雍。
心裏,定是不好受吧。
晨笑呆呆的看著他,事實上,黑暗之中,她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其餘的什麼也瞧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