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步雍回以愛妻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上前,手,搭上西門昊天的脈膊,如墨的眉微微一皺,那雙粗糙傷痕滿布的手,屈指朝著西門昊天身上的好幾個穴位輕點。隻見西門昊天的胸前,開始正常的起伏,他的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
他的手,在被單之下,緊緊握著。
他的牙,緊咬著。
晨笑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看著他身體起著不同的反應,著急的轉頭,看向風步雍,她不曾喚過風步雍一聲姐夫,她不曾看好過風步雍這個男人,可是,眼下,她卻極希望風步雍是最厲害的人。
“他……他怎麼了?”為什麼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痛苦,晨笑伸手,緊緊握著西門昊天的手。
無憂亦是側首看著自己的夫婿,“夫君,這是怎麼回事?昊天的身體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風步雍淡眼看了姐妹兩人一眼,神眼不焦不燥。
“這是正常反應。”
正常反應?這樣也算是正常反應?那什麼樣才算是不正常的反應呢?晨笑想問……卻沒有時間開口,她必須用力的握著他的手,他的身體,無論呼吸,心跳,越來越不平穩了。
“他的身體,不能離開藥物太久,”風步雍開口,解了凝惑。春暖閣的控製手法,他們的身體,必須在固定的天數裏,泡上春暖閣特治的藥,否則的話,隻會發狂,然後,自殘至死,這是春暖閣的手段,殘忍至極。
若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春暖閣的閣主盡會做這樣的事,該是比風步雍更殘忍的人。
“那……那現在怎麼辦?”晨笑已經快壓不住了,“難道我們要把他重新送回春暖閣嗎?”不,她不會這麼做的,他若是有自己的意識,一定不會願意自己一輩子就這樣成為一個活死人。若真如此,他會寧願自己真的死掉。
上蒼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對待他,他那麼善良,那麼溫暖,平日裏連一個大點的聲音都沒有,西門昊天,是普天之下脾氣最好,心性最好的男人。卻要承襲這樣的傷害,上天是不是真的太無聊了啊。
晨笑想罵,大聲的咒罵上蒼的無眼。
該受苦的不是他,不是他啊……她寧願受這些苦難的人是她。
“晨笑,你先別急,先聽聽你姐夫怎麼說,”無憂幫著控製西門昊天越來越大的動作,無憂的手,才探上去,風步雍已經接了過來,一手點,西門昊天的動作平緩了許多,呼吸,也慢慢的平緩下來。
“他的藥性過去太久,現下隻能為他找藥延續他的生命。”
“他……真的一輩子隻能靠著藥物生存嗎?”
“短時間內是如此,”春暖閣能照就這樣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就算起的想要弄醒西門昊天,讓他回複以往。就連春暖閣的閣主親自動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