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殺了一個,剩下的隻有另一個,另一個的手上,還挾持著晨笑,但是……他或許真的是西門昊天啊。無憂用力的嘶叫著,希望他能聽到。
風步雍頓下身形,沒有使用破邪劍,但是……一指,點上了那名男子的穴道,晨笑張大的雙眼,微張著唇,久久,合不上。
突來的事故,遊玩中途中斷。
所有的人,打道回雷城。
拖著那名男子一起。
“他全身上下都是藥味,看來被藥物控製已久,春暖閣向來以藥控人,為春暖閣賣命。”這是風步雍的看完之後的話語。
晨笑呆呆的看著躺著一動也不動的男人。
沒有錯,他就是西門昊天,那個原就應該死去的人,現在,他回來了。卻是以一個活死人的樣子回來。
他,已經不認識她了。
他的眼中,看不見任何的影像,他隻是個活死人,隻會完成憑務。
“夫君……那,他還有沒有救?”無憂輕環著晨笑,看著風步雍,他是破邪毒尊啊,一定會有辦法的。
“辦法是有,”風步雍額首。“不過……尚需時日。”
六年都過去了,再等一些時間又能如何呢。
晨笑心疼的撫上那張完全沒有血色的臉,這些年來,他到底受著怎樣的苦。
隻要一想到,他可能會受到的痛,她的心,便像被針紮一般,好痛,好痛。
西門昊天被留在狂風堡,晨笑和含笑也搬至狂風堡居住,直到西門昊天完全康複為止。
無憂小樓。
風修衣正加緊練習破邪劍法,他討厭被人笑。
開心也很努力的看醫書,因為,含笑哭得好傷心,她不要看含笑哭,她要好努力好力力的幫含笑救活她爹。
這一天,是無憂正式搬回狂風堡的日子。
水塵威和阮威激動的直掉淚,死亡,有時盡離他們如此的近,近得讓人心驚,讓人恐慌,所以,力所能及的時候,他們應該過得更快樂,更無憂。
內寢之中。
無憂正折著衣裳,風步雍則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桌前,他很習慣這樣的姿式,這麼多年,不曾試著想改變什麼。
無憂知道,他就坐在那兒,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
一件,又一件……
其實,這些活兒都是可以讓別人代替的,不過,無憂習慣自己動手,那樣的感覺,才實在,直到衣裳完全整理妥當,收好放好之後。她才起身,與他一般,坐在桌前。
雙眸與他對視。
然後,唇畔揚起一抹無比溫柔的笑,是他熟悉的……纖手,輕輕的握住他粗糙的大掌,這隻手,看著,讓人心驚,但是,隻有她知道,被這隻手緊緊守護著,是多麼安心的一件事。
“夫君,”她輕輕的喚著,似低喃。
風步雍的黑眸之中,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
“謝謝你願意為我而變,”她輕喃著。是啊……曾經,她確實受著苦,但是,苦過才知道甜不是嗎?
她的堅持,總算得到了最好的果實。